另一邊的劉曦羽,在家裏緊張不安的等著情況,結果卻得到了劉氏破產的消息。
劉曦羽的心情,比劉明得到消息的時候,還要糟糕。
劉明到底是還有底牌,但是劉曦羽,就完全不一樣了。她是依附著劉氏,才有現在的地位。沒有了劉氏,那她劉曦羽就什麼也不是了。現在的所有一切上流社會的生活,都將理她而去。
讓她和一群卑賤的下層女人過著一樣的日子,對於劉曦羽而言,比死還痛苦。
劉曦羽一遍又一遍的撥打著劉明的電話,但是始終無人接聽。她嘔不記得打了多少遍,到最後,關機了。
她就這樣維持一個動作,一直保持了一下午。
到最後,劉明的電話,直接被她打到關機了。
她此時不知道的是,她的父親,早就已經帶著劉家的全部家底跑了。
找不到劉明,劉曦羽便隻能回了劉家,她自小就和母親的關係不好。父母雖然從未說過,但是劉曦羽知曉,他們想要個男孩繼承家業。
但是她的出生,讓這一切都夭折了。因為生她的時候,母親大出血,導致了再也無法生育。
於是,她母親,林研,便把一切都歸咎在她身上,從小就對她很是不好。直到長大之後,劉曦羽才借著上學的緣故走出了家門。
這個所謂的家,她已經有許久沒來過了。
而那個名義上的母親,更是有很久沒有見到過了。劉曦羽的腳步,頓在了大門口,想起小時候被林研打罵的場景,她就忍不住的後怕。
她深吸了一口氣。
現在她都這麼大了,如果林研還打她,那她直接離開不就是了。再說了,她也不見得打得過她。
這麼想著,劉曦羽輸入了那串爛熟於心的密碼,然後走進了家門。
在她走進門的那一刻,屋內的林研便已經知道了,她就坐在客廳裏,等著她的到來。
她的手上,還拿著關於劉氏破產的那一份報道。林研雖然已經四十幾歲了,但是保養的極好,看上去,隻像是三十出頭的年紀。
她那塗著豆蔻的指甲,隱隱的顫抖著,那份報紙與她的手的接觸處,早就已經被撕成了碎片。
劉曦羽剛踏進家門,傭人便恭敬的道:“小姐。”
她點了點頭,有些拘束的走進了這個陌生而熟悉的家。一進門,就看到了林研坐在沙發上,低著頭看報紙。
她明明沒看她,但是劉曦羽總是覺得,她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很是不善。就和小時候打她的時候,那種憎惡。
她強壓著內心的恐懼,擠出一抹笑,招呼林研:“媽。”
氣氛一下子凝住了。
林研就像是沒聽到一般的,眼睛依舊目不轉睛的落在了眼前的報紙上,對於她的話,置若罔聞。
劉曦羽有些尷尬,以為她沒聽見,提高了音量:“媽,我回來了。”
林研一下子動了,她將報紙移開,放在了桌麵上,然後,站了起來。看劉曦羽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你還知道回來?劉明呢。”
林研出生在B市的一個名門望族,更是眾星捧月的長大。所以她的脾氣,自小就很是驕縱。並且,周身還有一股名門貴婦的氣息。
她見劉曦羽的身後,並沒有劉明,直視她的眼睛,問道。
那審視中帶著的壓迫,讓劉曦羽覺得壓抑的慌,她抓著手指:“不知道,爸爸他將我送回來就走了。”
她才不會說是半路被劉明丟下去的,想到被丟垃圾一樣的扔下來,劉曦羽就氣大。
“那你回來做什麼?你不是很喜歡待在外麵嗎,這個家,不回也罷。小劉,送客吧。”她一句話也不想和劉曦羽多說,直接下了逐客令。
“媽媽,我是你的女兒!”
劉曦羽完全想不到,林研竟然如此的狠心,是真的要將她趕出去。劉氏已經破產了,她哪裏還有地方去。
她不說還好,一提起這個,就勾起了林研心裏的傷心事。
看著劉曦羽的眼神更是不善了:“誰讓你是個女兒,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生下你。如果早知道你這般沒用,我該早在娘胎裏就弄死你。”
一點都不顧及她是自己的親生骨肉,難聽的話,直接衝她而去。
劉曦羽被她氣的渾身顫抖,卻又無處發泄。
她站在那裏,平複了好長時間,才能勉強的平靜的直視林研。
她一步步的走近了林研,走到了她麵前停下,看著眼前這個麵無表情的女人,語氣出奇的平靜。
“媽,劉氏沒了。我再怎麼不是,也是你的親女兒。現在你應該做的,是和我商量一下接下來怎麼做,而不是擺著你貴婦的架子。這地方,估計過一會,銀行的人就來沒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