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私人醫院的病房,但是內部的裝飾跟外界普遍存在的單身公寓如出一轍。
家電,廚具,獨立衛生間,招待客人擺放的沙發。
唯獨中央區域貼靠牆壁的地方有一張鋪滿白色被單與疊整齊被褥的單人床。
沒有消毒水的味道,如果沒有護士敲門進入,關上門關於“這裏是醫院”的想法,都會隨著輕輕的撞門生,一起被隔離在這個小空間之外。
“哎?”白石麻衣顯得十分吃驚,雙手捂著嘴唇,眼睛大大的注視著坐在對麵的他。
“那個...是你幫了我?”
“嗯~~這應該...算我們第二次見麵吧。”
對於女孩毫不掩飾的驚訝以及那雙眼裏後知後覺流露出的欣喜之意,瀧一並沒有想要在她的表麵借此表現一番的衝動。
“筱原老師在之前跟我提到過,中午會有一位她的學生過來,讓我多準備一人份的飯菜。”
沒過多久,白石麻衣從交談中知道了他的姓名,如同此前在那個男生肩挎的書包上拴著的禦守所刻印的字跡。
平井瀧一,從東京轉學而來。
說起來,最近一段時間,學校裏關於“從東京轉學過來一位很厲害的男生”這樣的傳言,在學生們當中誕生了諸多的版本。
男生們那邊是如何傳遞的白石麻衣無心過問,但是同班女生的嘴中似乎在將傳言向著“離譜”的方向發展。
譬如“豪門貴公子逃婚,從東京轉到群馬放鬆心情”,亦或者是“深受輕傷於是將這裏當做了療傷的地方”...
然而,更多是還是“長得好看”“似乎學習很好”“好像還是跳級轉學”“聽說在別的學校進行入學考試的時候,是全科目滿分通過的”之類的流言在老師們的嘴裏來回交傳。
“是啊...所以這樣優秀的孩子...為什麼要放著東京那樣好的教學環境不呆,反而選擇來群馬呢?”
“這個...誰知道呢...不過有傳言說是因為父母的工作問題,要在群馬縣的周邊進行考察。
所以一並跟來了。在跟學校接洽的時候還詢問了一下能否幫忙解決住宿的問題。
當然,需要的錢他們會一並支付的。”
“哎??好奇怪,這應該算是很有錢的人家孩子吧?”
當然,這些對話並未穿過老師們工作的地方那堵牆,而飄進學生們的耳朵裏。
在如今少子化的社會下,雖轉學這種事例並不稀奇。
但是...如果不是因為成績太差,或是犯下了無法原諒的過錯等等,這樣就顯得太不可思議了。
那個男生...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在瀧一還未抵達群馬縣之前,他在那所學校,便已經成了風雲人物。
許多人通過傳言知道了他,開始對他產生了澎湃的好奇心。
甚至...如果長相不是難以讓人接受的話,說不定和東京出身的男生交往一下,也不是什麼壞事這樣的想法,都在很多女生的心裏瘋狂蔓延。
真是...
這群笨蛋究竟是看了多少的少女漫畫,這樣離譜的劇情現實中會上演嗎?
緊接著,為了能夠快速的融入進新學校新班級的生活,交談的過程中,他開始擺脫自己將班上同學的名字複述一遍給自己聽。
“如果能夠有花名冊之類的,或者照片...總之,提前有所準備,說不定可以快速的打破他們對我的隔閡與偏見也說不定。”
提起如何快速的融入進新的轉學環境這件事,他的臉上沒有表現出一點的怯生與害羞。
這似乎與此前他已經在RB的其他地方頻繁轉學的生活經曆有一定的聯係。
迄今為止,白石麻衣對東京,以及在東京生活的人存在過一種向往與好奇。
夢想著加入東京,夢想著未來在東京紮根,這是每一個出身東京以外的地方人都擁有的夢想。
那裏,存在著不能言明的吸引力。
還有就是,東京的男生與地方出身的男生,他們的身上一定有著不同之處。
一些自稱上京過的同班女生會將東京出身的男生誇的天花亂墜,他們溫文爾雅,家境殷實。
字正腔圓的國語如同電視上的那些演員一樣,令她們感到安心。
“花名冊的話,可能你要找筱原老師,或者班長才可以。”
白石麻衣有些為難的低下頭。
事實上新學期雖然班上的同學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一絲的變動。
但是,過往不愉快的經曆時常促使著女孩去排斥校園生活,以至於...逃課的經曆時常發生。
如此一來,與班上的同學交際在一起的次數就十分的稀少。
到最後,能夠被清楚的記住姓名和長相的,反倒在兩隻手的數量之內了。
自己和那些人,骨子裏都是互相討厭的。
“是嗎?”瀧一對於眼前的女孩閉口不談班上有那些醒目的同學感到驚訝。
“筱原老師向我鄭重引薦你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在班級裏擔任著班長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