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清還是從錢夾裏抽了幾張鈔票給她,看也沒看有多少張。
那感覺,讓唐安然覺得他像在打發一個妓女。
她又笑了笑,本來她也不是光彩的身份,雖然他到現在都連她手指頭都沒碰過。
車子在她麵前逐漸遠去,她依舊站在原地,乖巧的表情一點點變冷了,看著手裏的一疊鈔票。
再看去,車早已沒影,她冷冷的一笑,自言自語:“你知道嗎?你為他去死,可他心裏沒有半點你的位置,他甚至還有個妻子,你說你是不是笑話?”
轉身,她還沒有傻到把錢扔了,收好鈔票,往那個高檔酒店返回。
那個男人還真的把那盤菜吃完了,乖的像一條狗,一個‘不’都不敢說,可見年紀輕輕的沈宴清有多囂張。
後廚,經理看著江瀾,笑著:“看來,江瀾婚姻甜蜜啊!”
江瀾卻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那天之後,江瀾還是很少能見到沈宴清,他一次都沒回家,她見他是偶爾路過沈氏集團時。
李婉華偶爾打電話查崗,她都說一切都好。
後來她才知道,工作之餘,沈宴清總是帶著那個女孩和慶陽等好友喝酒,言三說他這幾天都住公司。
她在洗澡,沒有聽到自己的手機在響,隻想著,他總是這樣夜夜的喝酒對身體不好,不知道明天要不要做飯讓慶陽給送上去?
隱約聽到動靜時,她皺了一下眉,關了水從浴室出來,走到樓梯口才看到慶陽肩上架著沈宴清往裏走。
“嫂子?你在呢。”慶陽仰頭看到她,鬆了一口氣,“太好了,搭把手?”
她愣了愣,繁忙走下去幫忙,看沈宴清濃眉微擰,一臉不適,才問:“怎麼喝成這樣?”
慶陽笑了笑,“應酬唄。”
她當然不會信。
把他扶到了床上,她略微有些喘,對著慶陽笑了笑:“你先回去吧太晚了,或者……住這兒也行。”
慶陽趕忙擺手,“不不,車還等著。”
她點了點頭,怕沈宴清亂動摔下來,也沒去送。
轉過身快速拿了睡袍過來,見他沒動靜,輕輕拍了他的臉:“你能站起來嗎?”
沈宴清沒反應,她又拍了拍。
男人卻擰著眉,煩躁的把她的手握住沒讓亂動。
她真的不動了,蹲在床邊,但嘴裏小聲勸著:“你這樣睡會難受,去洗洗吧,我扶你?”
沈宴清終於開啟一條眼縫,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
掙紮嗎?
並不,沈宴清知道是她,有一張很可人的臉,一副好脾氣。
他也不刻意去回避她穿著黑色主廚服的美,更沒否定此刻剛出浴的女人肌膚吹彈可破,柔唇泛紅是很有吸引力,可他更是奇怪,這樣的女人,怎麼能這麼厚臉皮,這麼讓人厭惡?
“沈宴清?”她小聲喊他,怕他睡過去。
但話音剛落,唇忽然被封住,喝醉了的人,握著她的臉力道卻不小,沒有試探,也沒有猶豫,肆意的攫取。
她皺了眉,抬手推他,“沈宴清!”
他現在目光迷離,神思不清楚,她不想明天起來又是什麼難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