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市。

一大早馮玉梅趕著把兒子馮億送到學校,大冬天的實在是冷,她又躺倒床上睡了一個回籠覺。到了十點多她才起床,坐在化妝鏡前往自己臉上塗塗抹抹,好不愜意。突然,她的手機鈴聲響起起來,她正在敷麵膜呢,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備注——馮用。

馮用是馮玉梅的一個遠方表弟,關係並不是太親近……所以半年都不聯係的人找她有什麼事?馮玉梅皺著眉頭,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傳來馮用氣急敗壞的聲音,“堂姐,今年我參加三省交流大會的時候看見一個女廚師,我瞧著她眼熟,後來派私家偵探查了她的底細……堂姐,她竟然是堂姐夫跟他前妻生的女兒。”

馮玉梅這幾年隨著年紀的增長,她對自己越來越失去了自信,對趙鬆看的越來越緊。對趙鬆身邊的女人的防範幾乎到達了病態的程度,可是這是過了這麼多年,馮玉梅第一次從別人口中再次聽到趙鬆前妻的事。她心中越發煩躁起來,出口的語氣不怎麼好,問道,“你確定是趙鬆的女兒?她叫什麼?現在過得怎麼樣?”

馮用一一回答道,“就是確定後我才打電話給堂姐你的,那丫頭叫謝珺,看她樣子應該過得挺好……還有這個謝珺廚藝非常好。”馮用沒有好意思說,這次他在這個還沒成年的小姑娘麵前輸的特別慘。

“好了,我知道了。”馮玉梅匆匆地掛斷了電話,她喃喃自語道,“過得很好?廚藝還非常高?”馮玉梅越發覺得不對勁,他回想著趙鬆這幾年來的行蹤,發現趙鬆去年暑假還回過香州市,借口去找食譜。那時候她陪兒子在夏令營,沒有跟去。

馮玉梅越發覺得可疑,難道趙鬆回香州市,暗中見過前妻一家,還教會了他女兒廚藝,偷偷給的好處一定不少!

馮玉梅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想和推測是正確的,越想越覺得趙鬆這人可疑不對勁——她要找趙鬆對峙。馮玉梅氣哼哼地摘下臉上敷著的麵膜,就穿著睡衣,“騰騰騰”地下樓了。

“夫人,早上的早餐還溫著呢?你要吃嗎?”家裏的傭人見馮玉梅下樓,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吃!”馮玉梅口氣很不好,腳步重重地踩踏在木質的樓梯上,格外的刺耳。

客廳裏,趙鬆正在看電視,趙鬆作為南河市最大酒樓的管理人,本人也是會一點點廚藝的,去年才被金少協會評定為一星廚師。趙鬆他平時忙於事務,今天好不容易找到空檔,正好把這次料理交流會的視頻拿出來看看。

因為他看的是南河市頻道,所以大部分鏡頭都是給了南河市的代表。可是鏡頭切換到馮用旁邊,或者是偶然掃過的一個鏡頭,那熟悉的麵容讓趙鬆一下子愣住了。趙鬆仿佛不敢置信一般,他死死地盯住了電視機屏幕,後來給那人的鏡頭越來越多。趙鬆的眼神越發地恍惚起來,他竟然不知不覺地將一場比賽都看完了……等她站在最高的領獎台上,將獎杯舉過頭頂,臉上露出璀璨至極的笑容,那麵容跟他有六分相像,他的眼神越發恍惚起來。

趙鬆呢喃了一聲,“小珺……這是小珺吧,她都長這麼大了。”

馮玉梅下樓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趙鬆盯著電視機屏幕上跟他六分相似的女孩子,一直在叫喚著“小珺,我的女兒。”馮玉梅氣的直發抖,肝膽心肺都氣地疼了,一下子怒火攻心直接把桌上的一杯冷水澆到了趙鬆的臉上,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道,“趙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你這個白眼狼,你別忘了沒有我們馮家,你能有今天的地位嗎?!”

趙鬆還沉浸在好幾年沒見的女兒長這麼大了,這麼有出息了,還緬懷在過去的回憶裏……沒想到突然被潑了一頭冷水,在大冬天裏凍得他直打哆嗦,然後就被馮玉梅狗血噴頭、莫名其妙地大罵了一頓。

趙鬆已經是怒火攻心了,卻還要耐著性子勸解馮玉梅,臉上的笑容實在是虛偽極了,“玉梅,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不開心?”

馮玉梅冷笑道,“你還有臉問我,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你自己心裏清楚。剛才我可都全部看到了,是誰盯著電視上叫小珺叫女兒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跟你前妻生的女兒是叫‘趙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