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夕暮悠悠轉醒,他朦朧中聽到似乎莊紫韓在和一個男人說話。
“……現在林辰風已經被判入獄了,你也可以安心了。”
“真是多謝你們了。”
上官夕暮張了張口,沙啞地說道:“……水……”
莊紫韓趕忙走到他的身邊,問道:“你醒了?”
小趙看到上官夕暮醒了,識趣地和她打了聲招呼:“你先忙,我就先走了。”
莊紫韓對他點點頭,從床頭櫃倒了一杯溫開水,扶起上官夕暮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喂他喝水:“慢點喝。”
上官夕暮喝了半杯,搖搖頭,示意自己不用了。然後轉頭看向莊紫韓問道:“我昏迷了幾天了?”
莊紫韓把水杯放好,溫柔地回答道:“一個星期了。”
上官夕暮點點頭,想要下床走走。突然覺得自己的雙腿完全沒有知覺了,他敲了敲自己的大腿,發現一點疼的感覺也沒有,頓時慌了神:“紫韓,我發生了什麼事?我的腿怎麼了?”
莊紫韓按著他的身體,忍著淚水,說道:“沒什麼,醫生說隻要以後做複健還是可以恢複的。”
上官夕暮怔了怔,有些難以置信。莊紫韓的意思是自己以後就是一個廢人了,無法自理生活,整天與輪椅為伴。如果是這樣,那麼……他不想拖累莊紫韓。莊紫韓值得更好的男人,而不是他這樣的殘廢。他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冷漠,問道:“那天晚上開車的是誰?”
莊紫韓咬著唇,看著他突然冷下來的臉,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是……林辰風。”
上官夕暮冷笑一聲,用盡全力把她推開。看著跌倒在地強忍住呼痛聲的莊紫韓,說道:“林辰風?嗬嗬,果然是因為你這個女人。你害了我一次又一次,現在覺得害不死我,就拉著你的老相好來和我一起陪葬是嗎?果真最毒婦人心。”
莊紫韓的淚水潸然而下,她拚命搖著頭,對他說道:“夕暮,不是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之前的一切你不是說都一筆勾銷了嗎?為什麼你現在又要提起來。夕暮,我們還可以重新開始的,我不會離開你的。”
上官夕暮聽到她的話,心如刀絞。莊紫韓現在對他越是不離不棄,他就越是心疼。他指著門口,別過頭,冷聲說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這個毒婦。”
莊紫韓哀聲乞求道:“夕暮……別趕我走……”
上官夕暮大聲地吼道:“滾!”
外麵值班的護士聽到聲音趕到了病房。她扶起在地上哭泣的莊紫韓,對她低聲說道:“你還是走吧。現在病人經不起任何的刺激嗎,否則會導致病情惡化的。”
莊紫韓點點頭,一步三回頭,淚眼婆娑地走了出去。在關上房門的時候,聽到有重物扔在了門上。驚得她回頭去看。她沒想到失去雙腿對上官夕暮的影響有這麼大,曾經對自己許下的山盟海誓現在全都被他推翻了。仿佛那些美好隻是水中月鏡中花。
她回到了自己父母的家裏。她的母親看到她一臉淚痕未幹的樣子,憂心忡忡地問道:“夕暮他……沒事吧。”
莊紫韓的父親坐在沙發上皺著眉,拿著報紙在看,其實耳朵卻一直豎著聽她們兩個人的動靜。林辰風的事他們都已經知道了。直呼沒想到一向看上去老實巴交的林辰風竟然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現在,兩老心裏對上官夕暮隻有歉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