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蔣靜雯都記得的事,田小沫怎麼會不記得鑽石的事情,隻是當初直接從手術室裏離開,她除了一身骨肉以外什麼都沒帶。
不過田小沫相信,屬於她的東西總有一天她都會一一拿回來,一樣不落。
“丟了”
田小沫輕描淡寫的回答讓一邊的蔣靜雯撇了撇嘴,有沒有搞錯,那麼一顆驚人的鑽石,田董事長揮金30億,她居然給弄丟了
蔣靜雯同田小沫一起來到了田家老宅子,站在院子前,田小沫心裏挺酸楚的,不知道傅逸濡到底是什麼意思。明知道這裏以前是她的家,為何顧瑩瑩辦酒會還讓她來。搞什麼?
舞會即將開始,安市的上流社會的紳士名流幾乎來了大半。不是顧瑩瑩麵子大,而是極大多數人都想見識見識這座依山傍水的一線豪宅到底是什麼樣子,要知道田家以前可是很少請人到家裏來做客的。再以前要能進田家的宅子,那是莫大的榮幸。
“這不是田小沫麼?”
“對啊,田家的千金大小姐啊。”
“聽說最近混的很慘,隻能靠秦亦晨活著。”
“哎,商業圈就是這樣,大起大落讓人驚歎啊。”
田小沫一邁入田家院子,周圍的議論聲就開始響起,都是欺負她現在落魄了,換做以前誰敢當著她的說個不字?
“生氣麼?”
蔣靜雯像閨蜜般挎著她的手走在田家大門前的台階上。
“她們說的都是實話。”
田小沫淡淡一笑,回應著,原本就沒有什麼氣不氣的,她早就習慣了被人嘲諷。
帶著小兔落魄這幾年,沒有錢到哪都很容易看人臉色,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也沒什麼值得放在心上。
“蔣小姐來了。”顧瑩瑩見蔣靜雯進來笑嘻嘻的迎了過來,在轉頭看到了一邊的田小沫先是有些吃驚,隨後嘴角露出了濃濃的笑意:“田小姐什麼時候回來的?”
“才回來,難得顧小姐還記得我,並沒把我趕出去。”
田小沫從容得體,並未表現出一絲不安。
“趕你出去幹嘛?這以前還是你的家呢不過就是可惜了,那隻是以前而已。”
顧瑩瑩嘲諷了幾句,還沒等田小沫回話傲嬌的去接待別人。
舞會上很多人是田小沫的人,甚至有以前的好友,不過竟然都像商量好了一樣,沒一個過來打招呼的
人心還真是勢利啊。
“瞧瞧,我說怎麼就問道一股土星味呢,原來是來了個喪家犬。”
顧瑩瑩母親端著一杯雞尾酒,踩著高跟鞋走了過來,嘴角滿是嘲諷。
“”
田小沫思慮良久還是沒有開口,這個場景沒有撕破臉,完全是靠著她從小到大深長了幾十年的教養。
“我說,你怎麼好意思來呢?”
顧母嘴角的嘲諷更甚,舉著酒杯晃了晃。
“顧伯母。”一邊的蔣靜雯聽不下去,一步走上前,麵不改色。“這是我帶來的朋友。”
顧瑩瑩母親好像對蔣靜雯不熟,不知道她的身份,狐疑的看了看蔣靜雯便踱步離開了。
舞會漸漸開始,像這種私人舞會很少一開始就去跳舞,一般都是會先在兩旁的桌子上擺好一些小點心。然後供客人們享用,客人們對點心的評價越高,才會顯得主人的檔次越高。
誰都不想自己的點心被評價的像五仁餡的月餅。
大廳裏要開舞會的關係,一些家具都已經事先弄走了,看著自己熟悉的房間被改成現在的模樣,田小沫心中很不是滋味。她父親生前很在乎這座房子,除了自己家人或者傭人,基本上不往家裏帶人。
父親說過,他家是用來消耗生活中的苦悶,感受家人親情的的地方,所以不能輕視更不能褻瀆。
隱約漸漸響起,大家也隨之聚到中間。
“我去上個廁所,馬上就回來。”
田小沫笑著點了點頭,想離開人群去別的地方看看,畢竟是好久沒回的家了。
曾經兒時的回憶,那美好的一點一滴就在這裏,每一件家具都能讓她回想起曾經的事。
那種熟悉的感覺要讓她窒息,來到洗手間,洗過手有用手巾擦了擦水。餘光一掃猛然掃到垃圾箱,那個熟悉的蝴蝶結是怎麼回事。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