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太太聽了個大笑話,一臉諷刺的對喬老爺道:“事倒是知道的挺多的,怎麼,你沒告訴過她,你喬老爺,入贅的嗎?你喬老爺,吃的、喝的、用的,全都是我喬家的。”喬太太最後幾個字,要有多重,就有多重。
阿蓮頓時一僵,震驚的看著喬老爺。喬老爺失了臉麵,也顧不得其他,強詞奪理道:“怎麼,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沒給我生個兒子,還不允許別人生嗎?那孩子到時候還不是也叫你一聲娘,伺候著你終老嗎!”
喬太太一臉冷然的瞧著喬老爺:她是有多心寬,聽著別的女人和自己丈夫生的孩子叫自己娘!喬太太也不跟喬老爺多廢話,對著福伯道:“福伯,你去叫幾個家丁過來,將徐睿身上的家當全都剝下來,順便將這兩個人直接叉出喬家!”徐睿,是喬老爺改姓之前的名字,現在在喬家估計也隻有幾個老人知道了。
福伯應了一聲,趕忙就跑出去叫人了。
喬老爺沒想到喬太太會這麼狠,不滿的叫囂道:“喬英,你這麼做,不怕婉婉嫁不出去嗎?有你這樣的潑婦,有哪家敢娶婉婉!”
“婉婉姓喬,這是喬家的事情,與你無關!”喬太太冷冰冰的道,恍若喬老爺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喬太太這邊行不通,喬老爺就朝喬婉下手:“婉婉,你瞧你娘,她這是不賢,肯定會被人戳脊梁骨的,婉婉你可不能學你娘……”
喬老爺話還沒說完,喬婉站到喬太太的身邊,就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擲地有聲的道:“我聽娘的。”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將喬老爺徹底堵的死死的。
福伯很快就將家丁帶了過來,來之前福伯已經交代過家丁們。家丁門心裏雖有訝異,但還是按照吩咐行事。
畢竟是以前伺候過的老爺,家丁們下手剛開始算是輕的。隻是喬老爺奮力的不合作,嘴巴上還罵罵咧咧的說著太太和小姐的壞話,罵的非常之難聽。家丁們撇了眼麵色很是不愉的太太,這才對喬老爺下了重手。其中一個家丁,原本想用手捂住喬老爺的嘴,卻不想反被喬老爺重重的咬了一口,這下也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了,脫下自己的鞋子,一手用力扣住喬老爺的嘴巴,將鞋往喬老爺嘴裏使勁的塞了進去。眾人也不管喬老爺的掙紮了,一個合力直接將喬老爺抬起,也不拖著走,跟扛母豬似的,直接丟到了喬府大門外去。
而阿蓮,就更好辦了,也不用像喬老爺那麼費力,一個家丁足以。不過這個家丁也是比較損的,許是為了替喬太太出氣,也許是為了表現給太太、小姐看,一個箭步就上去捉住了,利落的捆住阿蓮雙手。像拖抹布似的,從正廳直接拖到大門口,再一個甩手隨手一扔的,阿蓮直接麵朝地上,愣是被砸出了一聲悶響。然而還沒等到阿蓮緩過勁來,那個家丁一個狠腳,重重的踩住阿蓮的後背,阿蓮痛呼一聲,想要掙脫,卻是無力隻能硬生生的受著,轉頭淚眼汪汪、異常可憐的看著同樣被眾人正在壓製著的喬老爺,祈求他能過來救救她。
而喬老爺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還顧得上阿蓮。此時他正被四人分別壓著他的一隻手或一隻腳,就像被釘在地上似的,動彈不得,也挪不動半分。
福伯動作很是粗魯的將喬老爺身上值錢的東西,直接扒了下來,連個香囊也要仔細查看過。而被壓在一旁的阿蓮,也是同樣的“待遇”,甚至在阿蓮的隨身帶的包裹裏還發現了些嶄新的首飾。
福伯重重的哼了一聲,不解氣的瞪了眼被壓在地上的徐睿和阿蓮,絲毫不理會阿蓮潑婦罵街似的一個勁的叫囂和威脅:“這些東西是我的,你憑什麼拿走,快還給我。你們這是犯法的,我會去警/察廳告的……”福伯轉身進去將手上的東西交給了喬太太,喬太太看著麵前的東西,冷哼一聲:倒是舍得,光是麵前這首飾,就得五六百塊大洋,而且還都是多寶閣的!
這首飾好是好,但看著就挺惹人厭,“福伯,等會你去典當行也好,什麼地方都好,把這些全都給我賣了。”
別看喬太太平時看著和善,但為人果決,隻要下了決定,絕不會拖泥帶水,當然也不會回頭去後悔。這頭喬太太前腳剛把喬老爺趕出了喬家,後腳喬太太立馬就派人去跟喬府所有的管事和掌櫃說明:喬家現在由她喬英當家,他徐睿不再是喬家的姑爺。喬從家現在起,沒有任何的喬老爺。
也就是說,徐睿現在沒有任何資格去管喬家的店鋪,於喬家沒有任何關係,喬家的所有東西,跟他沒有一絲關係。
喬太太這麼一通吩咐下來,令所有掌櫃和管事的都有些唏噓不已。雖然喬老爺一直主外,但是他們倒是心照不宣的都知道喬太太才是真正的喬家人,畢竟他們差不多都是被喬老太爺提拔上來的人,這喬老爺的來曆也是知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