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心裏很是沒有底,再瞧著陸向北一下怒,一下笑的神情,張虎有些不安和無奈。
再等張虎一走,陸向北這才讓人去找三兒過來。不同於張虎和小六,是處在明麵上的。三兒,人稱三爺,是陸向北特意放到暗地裏的。處理的事情,自然大多數都是見不得光的。
“三兒,你等會就先回上海。去跟那個北平的李老頭把家主的印鑒給要過來,讓李老頭出頭,挑了黑爺的場子。平時我們一般是怎麼還回去的,這次我們就十倍、百倍的還回去。還要連根帶泥的,徹底拔掉。”陸向北剛說的時候,還是心平氣和的。但越說到後麵,陸向北的眼神,就越來越狠厲,甚至雙眸裏還夾雜著,除之而後快的血光。
“爺,這個印鑒的事情,是不是你先打電話過去說一下比較好?”三兒知道李老爺現在是在上海的,從北平老遠過來,還不是為了李家家主的事情嗎?這都找了陸向北好多年了,也是那李老爺毅力好,每年雷打不動的,都會來找幾次陸向北。這不,陸向北回城裏老家的時候,李老爺還沒來的及見上陸向北,就裝暈、耍賴的住進了陸向北在上海的西洋房。
這印鑒的事情,瞧著那李老爺的捂著嚴實,而又精明的樣子,估計是不會給他的。也就隻有陸向北親自去要,那李老爺才會給。畢竟陸向北接了印鑒,就代表陸向北接受回李家,去做那勞子的家主。李老爺糾纏這麼多年的心思,才會得嚐所願。
陸向北沒應,隻是讓三兒先去試試。試試就試試,三兒還是當著陸向北的麵給打的電話。剛開始李老爺一聽,高興的很,說話的聲音異常的中氣十足。連站在三兒身邊的陸向北,完全不用凝神靜聽,甚至一邊分神去喝口茶,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但果不其然的,李老爺很謹慎的讓陸向北親自回去拿,交給誰都不行。這個本來就是,陸向北既然要用印鑒,自己不過來拿就算了,也不打個電話過來。還是讓手下打的,一點誠意都沒有,這很明顯是有用完了就扔了的嫌疑。
李老爺也沒掛電話,三兒一臉無奈的轉頭看著陸向北。
陸向北聽得不耐,幹脆直接奪過三兒手裏的聽筒,啪的一聲,將電話給掛了。
“爺,那黑爺的事情?”
“你現在就在這守著。”陸向北扔下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就直接抬腳走了。
陸向北趕回來的很及時,剛把衣角塞到喬婉的手裏,喬婉就睡眼稀疏的醒了。一如既往的,陸向北伸手理了理喬婉柔軟的發絲,笑容滿溢。
等喬婉清醒了一會兒,陸向北才起身收拾起鋪在地上的被子。這些個被子,當然是用來給陸向北晚上睡的。
陸向北伺候著喬婉洗完了漱,才牽著喬婉做到飯桌前,開始給喬婉喂飯。喬婉吃的並沒有像往常那麼專,反而是有些心不在焉,明媚的雙眸一直轉頭往窗外看。
陸向北順著喬婉的朝窗戶外看去,窗外除了樹枝上幾隻叫的歡快的鳥,其他什麼都沒有。不過翠綠的葉子,清脆的鳥叫,仔細一看,也倒是別有一番風情。陸向北注意著喬婉的一舉一動,並沒有發現其他什麼。但突然的,也不知是不是那些鳥受了什麼驚嚇,一下子全都飛走了,隻留下枝椏還在晃動。
這下,陸向北倒是發現了,因為喬婉看的壓根不是窗戶外麵的景,而是那幾隻鳥。自打那幾隻鳥飛走了以後,喬婉轉頭看的是一臉的惋惜和失落。
陸向北明了,笑著輕輕的捏了捏喬婉臉蛋,道:“婉婉是想出去嗎?”也是,喬婉醒來,也有些天了,一次都沒出去過,估計是悶著了吧。
喬婉沒應,隻是這頭還是一直往窗外看去。
陸向北幹脆把喬婉的椅子換了個方向,讓喬婉直接對著窗外,免的頭往後轉多了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