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6:講不出再見
下麵是李俊宇的一些日誌,感覺他就是另一個韓寒……
前兩天看見村少春樹的一句話,“我一直以為人是慢慢變老的,其實不是,人是一瞬間變老的”,覺得很有深度,但是也不知道深在哪裏。當然,像所有刷微博逛貼吧一直刷存在感的人一樣,我也順勢把它發出去了。
或許話就像是種子,不管有沒有郵箱接受它,總是會發芽的,因為不出五個小時,閣閣就也發了那條說說。我早就知道閣閣乃是騰訊新浪雙修且有深度的人,不管他有沒有看到我發的那句話,但是他發了,我感到心中湧過來一句話,“幹巴爹”,然後也沒有太在意這些細節了。後來知道我做了那個夢。
我一直相信夢是另一個世界,真實存在,隻是我們的靈魂在那裏暫時耍一耍,然後醒來幹嘛幹嘛去。大概就是前天,我夢見了前女友。摟著她在一個高中遊蕩,天氣一直是灰色,雲彩密集,雷聲陣陣,還好那個高中還是幹幹淨淨,沒有什麼浮土來作泥。我倆打著傘走遍了高中的每一個角落,看著不少路人男女在雨裏邊逃竄,我沒節操的笑了。然後就開始斷片,一下子就遇見了她的班主任,跟她班主任聊了許久——或者說是被她班主任說了許久。然後就是我打算自己走,想找她說一聲,結果遍尋不見,恍若遊園驚夢,畫壁初回。接著就是被一通電話吵醒了。
做了那個夢,真心覺得心裏邊酸了吧唧那麼難受,想起來我倆從戀愛到分手也就是一個來月。直到分手我都沒有親口跟她說一句我愛你,也沒有帶她去看海,聽風,宿營,遊樂,隻是短短的短信跟電話。分手時我一點準備也沒有,當然也是一點感覺也沒有。不知道為啥,我這人總是在關鍵時刻失去感覺,可是那感覺卻也沒有完全失去,隻是被暫時存起來了,總會有一天反映出來,就像爺爺那次,出殯沒有哭,火化沒有哭,結果一個月後的晚上我哭得稀裏嘩啦的。這次也是如此,夢醒之後,我發現我已經有點老了。
記得以前也寫過一篇《我快老了》,現在想起來,那可真心是閑的蛋疼瞎說八道的,結果秘姐還說我是成熟了,我倒是覺得自己越來越二逼了。這次我忽然感覺自己已經老了,老的恍若隔世。
翻看以前寫的東西,雖然文筆幼稚,但是好歹還有鋒芒可以露一露,現在寫東西卻是越寫越圓。釣魚島時寫了一篇擦邊球文章外,再也沒有真正憤怒過。想來隻是拿那東西調侃,切糕如是,國漫如是。以前沒有存在感的時候還會想想出點醜來逗大家一笑,後來忽然明白,別人覺得你沒有存在感時,瞎胡鬧是會被人和諧的。再後來完全墮落了,直接往郭小四方麵發展,我特麼這是要拍瓊瑤劇的節奏啊。
或許真是好久沒怎麼笑過了,小波看我都是“你能不能笑真誠點”,我也無奈了,麵具早就跟血肉黏在一起了——或者說麵具本身就是長出來的,我可怕疼,摘不下來的。想起以前還是個沒事就發發春,看見別人訪問我空間就美得屁顛屁顛的,現在直接對所有人隱身,別說感動了,心動都少了。還好愛好廣泛,沒事看看電影,看看暴漫,不快樂就把節操犧牲了。不過細想想,每回傻笑過都是感到空虛,就像是人來人往的聚會突然散席,空氣突然安靜。以前還會耍耍寶,現在直接睡會覺,做一個沒有節操的夢,就像是墮落於修羅道的魂魄,永世輪回,不得超生。
都說星爺的作品不是純粹的搞笑,我就也沒事回味一下,看了幾部,至尊寶沒感動我,尹天仇倒是真真打動我了。還記得那年大明湖畔的柳飄飄,尹天仇一屆屌絲,上了花魁柳飄飄,雖說兩人真心相愛,卻也沒有了少年時“不讓我們在一起我就去死”的衝動,隻有幾張鈔票,跟一句“謝謝老板”。雖是喜劇,看那一段的時候卻壓抑的喘不過氣來,張柏芝被風吹起頭發的樣子定格了,她以後演的角色都超不過這一部在我心中的地位了;星爺卻是屌絲一枚,有一個俠客的名字卻甚為普通人。當尹天仇呶動嘴唇,終於喊出了那句“我養你啊”,我特麼真心頓悟了,這特麼才是愛情啊,什麼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什麼願得一人心,跟這句話比起來瞬間就被秒成了渣渣。真正的感動並不驚天動地,隻在於那句肺腑良言。
什麼時候,當我對你說出那句話時,希望你能答應。
誒,我養你啊。
其實,我想做一個浪子,追求自由,無拘無束。不會為這個人而傷心,不會因那個事兒而費神,曳尾塗中,皇皇乎不知其隨之,不知今昔何年,談談吉他,再找個心儀的姑娘相處相處,天下美事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