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劉強西混了這麼多年,早已不是那種傻乎乎衝上去拚命的愣頭青了,自然明白該低頭時就低頭的道理。
“嗬嗬,現在你知道有話應該好好說了?你剛才似乎可不是這麼說的吧?”尹仲眉頭一挑,眼底掠過一絲冷意,似笑非笑的說道。
說話間,他大步越過這些躺在地上呻吟的家夥,一屁股坐在了柔軟的沙發上,扯起桌子上的抽紙,開始擦拭自己手上沾染的血跡。
尹仲其實並沒有想那麼多,他的手上是真的被濺上了不少血跡,可他卻不知道,他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卻給劉強西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受那些坑爹的影視作品影響,在劉強西的的印象中,往往隻有一些冷血變態和殺人狂魔,才會做出這樣的動作。
於是乎原本還想要頑抗一番的他,心理防線瞬間變得岌岌可危了:語氣中已經多了幾分求饒的味道:“是我嘴欠,先前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今兒您來有什麼事盡管說,隻要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隻求你能放我一馬。”
他雖然嘴上低三下四的不停求饒,但那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卻在轉個不停,顯然心裏也在憋著什麼壞主意呢。
尹仲並沒有想太多,見他主動服軟,心裏一動,臉上冰冷的神色不變,指著那些透明無色的玻璃罩子,冷冷的問道:“這裏是做什麼的?那些人是什麼人?”
雖然外麵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但是那些玻璃罩子中身穿白大褂的人們,似乎一無所查,仍然都在埋頭工作。
劉強西嘴角一抽,眼睛裏閃過一絲喜色,不過麵上卻是不動聲色,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我們也隻是跟著四爺做事,這裏好像是一個製藥廠,具體是做什麼的,我們也不知道。那些人在所在的玻璃罩,其實是反鏡麵的,外麵可以看到裏麵,但是裏麵看不到外麵,隔音功能也很強,外麵的動靜裏麵幾乎聽不到。”
“製藥廠?”尹仲略一沉吟,緊接著問道:“你們這裏做出來的東西,主要是給誰做的?有人定期來這裏取?”
劉強西的眼神有些怪異,喉頭動了動,似乎剛準備說些什麼,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突然又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尹仲扭過頭一看,慘叫聲居然是本就飽受折磨之苦的竹竿同學發出的,他那看似沒有二兩肉的身體,慘叫起來那可真叫一個中氣十足。
“嘻嘻,你個大色狼,現在還色不色了?”小蘭蹲在他身旁不遠處,一臉嬉笑之色,不用多說,肯定又是這小魔女做的好事。
“咦?居然還敢不說話?是不是我剛才那一腳太輕了,不不疼是不是?”小魔女顯然沒有這麼容易就善罷甘休,見對方沉默不語,便又凶巴巴的威脅道。
“疼……疼死我了,姑奶奶,求你千萬別踢了。”竹竿扯開嗓子撕心裂肺的哀嚎道。
子孫根接連受創,此時的他早已經是筋疲力盡,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現在很想去找一個小角落,掏出自己的二弟好好檢查一番。
“嘿嘿,既然你這麼誠心誠意的求饒了,那麼我就大發慈悲的……”小蘭說到這裏,刻意停頓了一下,眼睛裏閃過一絲狡詐。
竹竿聽了上半句,還以為小魔女要放過自己,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但還沒等他笑出來,小蘭沒有任何征兆的突然又飛起一腳,又一次對他那個脆弱的襠部造成了毀滅性的的打擊。
“這……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竹竿在昏迷前,顫顫巍巍的從嗓子裏擠出了這麼一句話。
小魔女嘻嘻一笑,做了個鬼臉,可愛的笑容在劉強西的眼裏卻變成了魔鬼般的獰笑,竹竿的慘狀讓他狠狠的打了個冷戰。
有了這麼一出,劉強西看上去似乎是真的熄滅了抵抗的心思,老老實實的答道:“是的,每個月一次,有好幾撥人來取,但是他們的身份我們也並不清楚,根據他們的單子給他們對應數量的藥物。”
“你們這裏應該有幾個門吧?我剛才下來的地方似乎不是這裏的正門吧?”尹仲指了指頭頂,他們剛才下來的小洞口。
劉強西看了一眼,指了指銀白色通道的深處,道:“那裏三號取藥口,平時很少開啟的,我們一般都走那邊的正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