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宣在他們鎮上是被人人厭惡的乞兒,他曾有過養父母,那兩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是從外鄉來的,見他一人孤苦伶仃怪可憐的,而他倆年紀大了身邊又沒有人相伴,於是就收養了他,把他當成自己的兒子來養。
這是林宣記憶裏還算的上是美好的一段回憶。
兩個老人孤身從外地遷移過來,在鎮上沒有相識之人,又因收了個林宣這樣令人討嫌的人當兒子,鎮上的人對兩位老人報以有色眼光看待,將他倆自動的歸到了林宣那一類人去了,對他們並不是很友好,甚至可以說的上是惡劣。
這個小鎮裏的居民並不窮,但也說不上富裕,隻能說是小□□活,每個家庭能維持自己自家人溫飽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小鎮內的人骨子裏都刻著涼薄,喜歡欺軟怕硬。
林宣在這個鎮上是最可憐的人,母親生他不久後就去世了,父親在母親離世的打擊下本染病上身,勉強將林宣撫養到四歲也走了。
按理來說林宣本不會這樣,畢竟他已經如此可憐,但怪就怪在了他是生在這個鎮子上,這個鎮子上居住著不是充滿愛心的人,而是一群生性涼薄,喜歡專門欺負弱小的人。
林宣在這樣的鎮上長大,即便他出生時擁有一張純如白紙的心,但是這麼多年過去,與這些人生活在一起打著交道,他多多少少也沾染上了這樣涼薄欺軟怕硬的性格。
隻是他自己並沒發現,自己早已經變成了他憎惡的那類人。
父母收養了林宣不過三年,就因一場病疫相繼而亡。
二老死的時候,林宣感覺不到悲傷,連眼淚也沒流一滴,心中沒有難過但卻莫名的生出幾分解脫之意。
就在二老死亡的當晚,林宣迎來了人生中第一次的欣喜若狂。
這樣狂喜到心髒都快停止跳動的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就連他乞討了多年,突然被老人收養,有了家,他都沒有這麼喜悅過。
那位看不見麵貌的人賜予了他一直探不出的鬥靈,以及那所謂虛無縹緲的氣運,那人將這樣一大塊的餡餅給他,卻隻是要讓他替他完成一件事。
林宣答應了,黑衣人給了他相應的報酬。
他聽從著黑衣人的話去了五靈城,打算報名靈衍學院,隻是在他去到五靈城的路途中,他到了一座城池下,這不過是一座比他們小鎮大不了多少小的可憐的城,可是整個城內人居安樂,根本見不到乞丐的存在,人與人之間相處不像是他們小鎮那般帶著莫名的僵硬,他們很自然,甚至可以說的上是其樂融融。
林宣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也不知是什麼在他心裏作祟,他莫名的就覺得這個城裏有著能讓他走到大陸頂端的東西。
他在這座城裏呆了幾天,因為地小人也不多,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刻意打聽就能知道的清清楚楚,林宣也不知道為什麼在自己臨走之際還特地的打聽了那傳聞中的少城主,在得知他也去了五靈城的同時,他莫名的鬆了口氣。
那位少城主外貌長得好,性格也不錯,一看上去就像是個好相處的人,但是林宣卻沒由來的十分討厭他,那種從心底深處滲透而出的厭惡。
就好似這人奪走了本該屬於他的東西一般,林宣在潛意識裏就將他定位成了一個小偷。
位少城主在學院內結實的人並不多,數來數去也就那麼幾個,但是他卻和學院內那位不僅是從身份還是地位,都令無數人趨之若鶩的人走的很近,很奇怪的,林宣嫉妒了。
數次試探算計都被唐修輕而易舉的化解,他甚至還並未將這些事告訴曲紀。
他對待曲紀時麵容一派溫和,背地裏順著幾次算計查到了林宣身上,毫不留情的將人懲治了一番。
這樣的舉動令林宣更加憎惡曲紀了。
他的心裏總有那麼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告訴他,事情本不該這樣的,他的修真路途應該是一帆風順,想要危害他的人在動手之前就會有人幫他除掉。
可是一覺醒來,林宣又回到了現實,和夢境裏的他有著是完完全全相反的待遇,唯一沒變的,就是他依舊靠著望舒修煉著,修為飛快的上升。
直到半年後的仙蹤秘境開啟,他察覺到了曲紀跟在他身後,他心中黑暗的想法一點點滋生,他利用視覺效果,狠狠的欺騙了一把兩人。
看著兩人潛入深不見底的黑色海域,心中的痛快是怎麼也不可磨滅的,仿佛那人早就該這樣一般,安靜的死去。
隻是讓他愕然的是無垠海水並未將兩人殺死,海水更是奇怪的瞬間蒸發,一時間金光爍爍,頓時他計上心來,給周圍紛紛趕來的修士傳遞了假信息。
即便是有著唐修那樣的人護著,但是在這個修為被全麵壓製的秘境裏,哪怕他們不會因此身亡,但卻也能給他們製造一些小麻煩。
那位意外結實到的前輩卻在秘境出口快要打開的時候告訴他,浮遊山試煉大會已經開始籌辦,舉行時間多不過一年少不過八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