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日的晴好天氣後,風暴來的總是特別猛烈。
狂風卷著巨浪在海麵上翻滾咆哮,即便是大型的遠洋貨輪也猶如風雨中飄搖的小舟一般,起伏不定。
此時在貨輪內部的一個房間內,卻是另一番光景。
雖然外麵暴風驟雨,但船內也僅僅是覺得搖晃,並不猛烈。
項芸正坐在一張大桌子前認真的寫著什麼。
大塊頭高山坐在對麵,正在擦拭著手中的一把槍。
華帥則離兩人比較遠,他坐在桌尾,雙腿翹在桌子上,手裏拿著一麵小鏡子,邊哼著小曲邊梳著他油光光的頭發,還不時的將目光瞟向不遠處看電視的雲天。
電視的信號很差,不時的發出滋滋啦啦的雜音,但雲天就坐在那一動不動的看著裏麵的內容。
“我說你能不能把那個吵人的玩意關掉?”高山問道。
“噓噓噓,大塊頭,你應該理解一個人好幾年沒看過電視的心情,你瞧這小子專注的樣,真是搞笑。”華帥放下鏡子坐了起來看向雲天。
“嘿,說你呢!小子,把電視的聲音調小點。”高山並不理會華帥,又高聲喊了一句。
雲天這時才醒悟過來,他茫然的回頭道:“啊?是在說我嗎?”
“對!就是你,再不照做,我就把你和電視一起扔出這個房間。”高山說道。
“噢,不好意思。”雲天忙起身將電視調小了聲音,又坐回去重新認真的看了起來。
“哈。”華帥見此對高山坐了個無奈的姿勢。
高山的火氣似乎沒發完,但沒想到對方是這種表現,頓時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隻好麵色難看的重新低頭擺弄起麵前的槍械。
聞聲,項芸也抬起頭,看到雲天的行為,隻是麵無表情的輕哼了一聲。
在她眼裏,雲天的逃兵怯懦形象已經基本形成。
就在這時,船艙內的警報聲忽然響起,打破了這裏的平靜。
“怎麼回事?”高山呼啦一下站了起來。
“走!上甲板!”項芸一揮手道。
說完,她又轉身對雲天說道:“你!待這裏哪裏也不準去。”
“在這個地方,我還能去哪?”雲天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
項芸又是輕哼一聲,帶著兩人快步跑了出去。
見此,雲天長籲了一口氣坐了回去。
他不停的看電視就是想了解一下如今的世界究竟成了什麼樣子,必定他脫節太久了。
正想著,船身忽然猛烈的搖晃了一下,然後房間內的照明係統猛然亮如白晝,緊接著嘭的一聲都爆了。
不僅如此,電視機屏幕跟著也炸了。
看著一片狼藉的房間內,雲天有些哭笑不得,他該怎麼解釋這一切。
電視看不成,他決定到甲板上去看看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推開艙門,外麵簡直是另一個世界,大風夾著雨點頓時淋了進來。
雲天還沒跨出艙門,渾身的衣物就已經濕透了。
他適應了一下環境,走了出去,隨手將厚重艙門關閉。
隻見不遠處的甲板上站了不少人,除了項芸等三人之外,其他人都披著雨衣,很好辨認,便快步走了上去。
“誰讓你擅自上來的!?”項芸見到他立刻訓斥道,即便是在這傾盆大雨中,也顯得鏗鏘有力。
雲天環視了一下眾人看過來的目光回道:“房間裏的電器都爆了,我就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都爆了?估計是因為那個家夥,船內的電路過載了,希望主電路別有問題……。”船長高聲回道,再多說一句話,他估計就要被雨水嗆到了。
“又出現了!”一個船員驚恐的喊道。
雲天忙舉目看去,隻見在巨浪之間,一個近百米的龐大巨獸靈巧的遊弋在其中。
它的四肢都是鰭狀,尖長的嘴巴滿是粗大的利齒,猶如太古時期的滄龍。
這巨獸的頭上生著一根粗大的尖角,每一次雲層間閃過雷電,它都會高高躍起,吸收這天地間的巨大能量。
“又開始了!”華帥喊道。
隻見那巨獸忽然在巨浪之間立起身子,頭上的長角放射出赤紅色的電芒,猛的射向船身。
“嘭!”甲板上用來照明的兩個大型探照燈頓時爆炸,厚玻璃夾著風雨,如冰雹一樣灑了下來。
眾人頓時驚叫著紛紛避讓。
“沒有錯了,大姐頭,這家夥絕對是有備而來,它是想先癱瘓船體的動力係統,然後再進攻,絕對是衝著船裏的東西來的,說不定待會還有後援。”華帥冷聲道。
“我們這次的運輸行動雖然是機密,但這裏是安全線路,各國也早已達成了協議,誰這麼大膽子跑過來截船,究竟是誰走漏的風聲。”項芸自言自語道。
“是不是你?怎麼這麼巧,你一上船我們就遇到襲擊,你做逃兵的這些日子都在什麼地方?”高山忽然衝雲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