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半點不知錯,還對他橫眉豎眼大呼小叫,君漫卿揚起手,作勢要教訓她。
比她還沒愛心的君漫卿絕對做得出來這種事,這人起床氣有多大是眾所周知的,梁菱怕吃虧,膝蓋一曲,向上頂了一下。
君漫卿瞬間臉色大變,好看到不行的一張俊臉皺成一團,一字一句地顫聲:“梁菱!”
梁菱見形勢不對,似乎出腿過猛,趁他疼得齜牙咧嘴,她一下推開他,二話不說往外跑去。
不料還沒到門楣處,便動不了了。
“喂!你對我做了什麼?”
梁菱氣急敗壞。
她被君漫卿用法寶定住了!繞是她修為比君漫卿高出太多,可麵對從聆胤齋買回來的法寶,真是半點反抗能力也沒有。
君漫卿咬牙從床上爬起來,姿勢怪異地走過去,冷笑:“反了你,敢踹我……那裏!真當本少主治不了你!”
君漫卿驅動靈力,一旁的水盆便迎麵飛來,最終落在梁菱頭上,他掰著她的手腕,讓她自個扶住水盆,再次冷笑:“端穩了!”
君漫卿滿意地冷哼一聲,轉身去了屏風後洗漱更衣。
“………”梁菱欲哭無淚。
君漫卿這人最不缺的就是整人的法子,惡趣味十足,惹了他,肯定沒好果子吃。
梁菱哭笑不得:“今天可是要去無間道的,快要出發了,你確定要讓我一直這麼定著?”
君漫卿輕哼一聲:“定到出發。”
“………”梁菱感到崩潰。
這時,一道曙光在眼前亮起,望著出現在門口的淺藍身影,梁菱喜極而泣:“大師兄!大師兄救救我!”
寧望烯蹙眉瞅著她奇奇怪怪的姿勢,頭上還頂了個水盆,滑稽又可愛,好不容易憋住笑,他道:“怎麼回事?”
梁菱正要狠狠指責君漫卿,君漫卿就已經穿戴整齊從屏風後出來,搶在她之前說:“她沒規沒矩,我在教她怎麼做個人。”
寧望烯了解梁菱,亦了解君漫卿,這二人的話他都不想信,便也懶得深究誰對誰錯,隻道:“下樓過早,將符咒解了。”
君漫卿眉頭挑了挑,細長手指勾了勾,一道黃符從梁菱背上回到他的手裏,隨即收進儲蓄戒,冷哼:“今日便宜你了,下次再踢……”
看了眼寧望烯,君漫卿甩袖:“再無規矩,讓你定半個月。”
梁菱揉著酸痛的肩膀跑到寧望烯身後,隻露了個腦袋盯著君漫卿:“大師兄,我隻是過來叫他起床,他就把起床氣撒我身上。”
君漫卿瞪起眼:“我沒……”
話音未落,便聽到寧望烯道:“漫卿,你的作息可以調整一下了。”
說罷他便轉身離開。
梁菱得意地對著君漫卿勾起半邊嘴角,立即跟在寧望烯身後。
到出了房間,寧望烯才斜乜她一眼,沉聲:“你也是。”
“好好好,以後大師兄幾時睡我便幾時睡,和大師兄一起睡。”梁菱笑盈盈地仰起臉。
寧望烯的耳根悄無聲息地紅了紅,別開臉,加快步伐下了樓。
梁菱不知自己說錯什麼了,也不知寧望烯怎麼了,平日裏寧望烯話不多,他突然不說話,她並不會覺得哪裏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