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你沒有私心,沒有雜念,不論別人說什麼,我都信你。”末了,梁菱又道:“隻信你。”
鳳眸之中隻剩下她的身影,梁菱從未見過寧望烯這樣茫然無措的一麵,正想旁若無人地抱一抱他時,便被夜葑長老打斷。
“這地方不安全,先離開這兒。”
梁菱隻好將小手從他幹冷的掌心裏抽離,小聲說了句:“大師兄,等回到穹萊山,我有話想對你說。”
寧望烯問:“什麼話不能現在說?”
梁菱有些羞赧地搖了搖頭:“不能,我去看看婉嫣師姐。”
梁菱想到兩年前煉化的心頭精血,她想冒著被寧望烯拒絕的風險,探一探他的心意,這種事情當然不能在無間道說啊。
而梁菱不知道的是,心頭精血已在她喝醉的那個中秋夜,植入了寧望烯的心頭。
君漫卿一見梁菱和許婉嫣走一起,立即丟下軒轅祁走了過去,抱著手,優雅地走在梁菱身邊。
梁菱狐疑地看他一眼,想到剛才的事,不悅道:“沒想到少主還有慷慨赴死的勇氣。”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本少主什麼沒有?自然包括勇氣。”君漫卿勾唇笑得萬般風情。
梁菱無奈地揉了揉眉頭:“你還真以為我在誇你?”
君漫卿聳肩:“難道不是?”
“………”梁菱語塞。
許婉嫣見狀,笑不露齒:“阿菱和少主感情真好。”
梁菱:“沒有!”
君漫卿:“沒有!”
兩人對視幾個回合,均是感到有些尷尬。
就這短短一個月多的時間裏,他們二人一起經曆的生死攸關之事少說也兩三次了,顯然,不在乎對方是假的,但過後兩人依舊是一副相看生厭的模樣。
“好了,看你剛在鬼門關走了一趟,我懶得和你爭。”梁菱妥協道。
她險些忘了剛才是誰哭著喊著讓君漫卿回來,這時隻覺得臉有些疼。
君漫卿尷尬地咳了聲:“行吧,看在你幾次三番拚死救本少主的份上,本少主也懶得和你爭。”
梁菱惱羞成怒:“誰幾次三番拚死救你?我沒有!”
君漫卿笑道:“死鴨子嘴硬,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
許婉嫣感到自己很是多餘,這一路下來,一直很多餘。
………
不知又走了多久,過了荊棘密布的一段小路,眼前豁然開朗,除了寧望烯夜葑和軒轅祁,其餘人均是疲憊不堪,寧望烯和夜葑長老商榷過後,決定在湖邊歇息片刻。
一行人席地而坐,夜葑長老趁機尋問了寧望烯身負功德印一事,寧望烯隻道:“從出生便在我的身體裏,無法拔出,至於是誰打入我體內的,至今不得而知。”
簡忻一臉羨慕:“難怪大師兄修為這般了得,不僅帶著魔念出生,還身負功德印!”
寧望烯垂眸不語。
若是他能選擇,這些他都不要,他隻想做一個平凡的人,能夠像常人一樣難受了便哭,高興了便笑,為自己爭取想要得到的一切。
沒人搭理簡忻那不成熟的言語,夜葑又道:“靜夜星君,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