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時,隻見自己的手臂是裸露在空氣中的,她急忙掀起被子往裏看了看,什麼也沒穿,衣裳零零散散掉落在床頭。
寧望烯正瞪著眼看著她,梁菱慌得往被子裏縮了縮,緊張又羞恥地看著他。
隻見他的上半身什麼也沒穿,褻褲倒是沒脫,發絲淩亂,給冷冽的他平添了幾分慵懶隨意的俊美,而他的脖頸上,肩上,身上,到處都是紅痕。
或被抓傷的,或被咬傷的。
梁菱更加不好意思,急忙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情。
昨晚寧望烯喝得爛醉,本想借此機會和他雙修的。
可是卻不料,折騰了大半天,他的腰帶解不開!
最後他無力地壓在她的身上睡了過去。
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偏偏被一條破腰帶影響了!
梁菱深吸一口氣,這時,寧望烯眉頭輕挑,問道:“我們……是不是……?為何我……什麼感覺也沒有。”
梁菱無奈地笑了笑,藏在被子裏:“沒……沒有……”
寧望烯看了看散落的衣裳,又看了看身上的痕跡,眉頭微蹙:“……都這樣了,居然沒有嗎?”
果然喝酒誤事,這麼大好的機會擺在麵前,他竟然硬生生錯過了!孤男寡女,幹柴烈火,作為一個各方麵很是正常的年輕男子,他竟然真的沒有對她做什麼?
寧望烯移開眼,抓起散落一地的衣裳扔給她,掀開簾帳看了眼外麵的天色,立即道:“快穿衣裳,去訓練場晨練!”
梁菱瞬間反應過來,一拍腦袋:“遭了,都這個點了!”
寧望烯已經去了屏風後穿衣洗漱,梁菱急忙穿好衣裳,等他洗漱好,緊接著趕緊整理自己,兩人匆忙去到訓練場時,戒律長老的臉色已經黑到不能再黑了。
而訓練場的高台上,跪了四人,他們手上一左一右舉著玄鐵,肩膀平齊,腰杆挺直,看樣子被罰已經有一會兒了,簡忻已經撐不住整個人都在顫抖。
一見寧望烯和梁菱出現,戒律手中的戒鞭往這邊指了指,怒道:“過來!”
待二人上了高台,戒律手中的戒鞭落下,寧望烯錯了錯身子,替梁菱擋了一下。
戒律蹙眉,更加生氣:“跪下!”
梁菱正欲說什麼,寧望烯便朝她輕搖了搖頭,示意她跪下。
梁菱看了戒律長老怒氣騰騰的臉一眼,急忙跪下。
戒律長老吩咐了幾名弟子送了玄鐵給他們二人,他們二人便舉起。
戒律長老罵道:“看看你們幾個,像什麼樣子!大師兄?!少主?!一個個的,氣死我了,穹萊霽月宮怎麼會有你們這樣的弟子!”
君漫卿臉色有些蒼白,額角滲出汗水,他道:“差不多夠了吧!你想折磨死我們?”
戒律一聽,更加生氣,一鞭子抽在君漫卿身上,君漫卿哼也不哼一聲,隻是不悅地擰了下眉頭。
戒律長老恨鐵不成鋼地說:“君漫卿,本以為經曆這麼多磨難,你會有所改變!當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簡直胡鬧!昨日剛從陵川回來,你當晚便帶著他們出去胡鬧!”
他轉而看向冉思軒,險些站不穩暈倒:“思軒啊,你當真要氣死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