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菱被他搞得有些不自在,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靠在另外一個男人懷裏去看寧望烯。
她不由得直起身子,正了正衣裳,又摸了摸耳邊的發絲。
陌歌意味不明地看著她,倒也沒再去抱她,隻是將手肘支在椅手上,主要的目光還是集中在梁菱身上,玄光鏡那邊他不過是時不時瞥一眼。
…
彥朝遙的事情很快便傳遍了各個地方。
彥錦邑也在眾人瞞了一天後,知道了這件事情。
穹萊霽月宮作為仙門百家之首,首當其衝除邪捉妖,整個霽月宮忙得不可開交,彥錦邑很快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在知道彥朝遙出事之後,他再也坐不住,急忙出了房間,一路上遇到的弟子都忙不得搭理他,他隻好詢問著去了君漫卿住的奢意居。
可君漫卿卻不在,他等了許久,也不見君漫卿回來,直到傍晚,才看到君漫卿邁著沉重的步伐,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回來。
君漫卿剛進門,看到站在屋內的彥錦邑時,充滿血絲的眸子裏閃過一抹詫異,邊說邊迎上去:“你怎麼出來了?你的身體還沒好,盡量不要亂走動。”
彥錦邑輕輕頷首,見君漫卿繞過他去了桌邊自顧自地倒了杯水一飲而盡,他急忙跟了過去,猶豫著道:“我……我有事想問你。”
“什麼事?”君漫卿將杯子輕輕地嗑在桌子上,不由得覷他一眼。
盯著君漫卿眉間難掩的疲憊看了看,彥錦邑道:“我兄長,他怎麼樣了?”
君漫卿愣了一下。
搭在桌麵上的手指漸漸曲緊,骨節泛白,似是在隱忍什麼。
“他………”
彥錦邑正欲再開口說話。
君漫卿便一記冷眼看了過去,冷笑:“你還有心思關心他?”
彥錦邑心知定是出了大事,心中一緊,目光晦暗不明地盯著君漫卿,一言不發。
君漫卿有些怒了,可想了想彥錦邑也是受害者,他沒有理由將氣撒在彥錦邑身上,便又沉沉喘了口氣,將心頭湧起的怒火壓下去。
“極度深寒域毀了,妖魔鬼怪暴動,侵入人間,餓了三百多年的邪祟,如今已是饑渴難耐,仙門百家及天下散修都在竭盡全力除邪。”
頓了下,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可是,紙始終包不住火。
事已至此,彥錦邑遲早會知道的。
想到這,君漫卿說:“你的好兄長,勾結魔君,將軒轅氏的所有弟子抓去極度深寒域供魔君食用,助長魔君修為,試圖放出魔君,後來陰差陽錯,將妖帝放出來了,極度深寒域也就毀了。”
君漫卿盡可能說得很平淡。
卻還是讓彥錦邑一下子失去了支力。
他不由得往後退了半步,幹淨的眸子裏寫滿了不可置信。
君漫卿抬起手,僵在半空片刻,這才輕搭上他的肩,輕拍了拍,不知該說什麼。
他一向上下嘴皮子一碰,比誰都能說,可這件事上,他竟是半個字也說不了,他不擅長安慰人,他能做的隻有將他留在霽月宮,保護好他。
“勾………勾結魔君?不……不會的!”
彥錦邑愣愣地看著君漫卿,眼底的情緒凝重得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