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君無敵並不知情,臉上瞬間浮起一抹詫異之色,他忙問:“他體內的血魂引發作過?小奕為他根除過?”
君漫卿立即接過話:“是的,就獸噩山擒怪那日發生的事,本想著根除了便沒事了,所以沒聲張。”
夜葑蹙了蹙眉頭:“看來,他體內的血魂引並不簡單,定不是近來種在他體內的,這彥少宮主,當真是福不雙至,禍不單行。”
寧望烯道:“事情很是棘手,錦邑的身體拖不得,即便召來的邪祟不要了他的命,過幾日,七星釘也會逼入心脈,我去看看他。”
延然長老急忙過去,從寬袖裏掏出一瓶藥遞給他:“拿著去,裏麵的丹藥都是對身體有好處的,他的身體已到了強弩之末,更何況彥朝遙的事情對他打擊這般大,隻怕七星釘和血魂引還未要了他的命,他的身體便先垮了。”
寧望烯接過藥瓶,忙道:“多謝長老。”
君無敵揮了揮手:“阿菱,漫卿,你二人陪望烯一起過去吧,煉焰蜀向來與霽月宮交好,那邊若是有什麼地方需要霽月宮幫忙,你三人盡管將傳訊符捎過來。”
拜別了君無敵,三人便急急趕往昆侖煉焰蜀。
去到煉焰蜀時已經是一個多時辰後,煉焰蜀死氣沉沉的,一副下一瞬便會倒閉的落敗門派模樣,一路上遇到的弟子也是個個垂頭喪氣毫無生機。
因為彥朝遙的事情,雖然有君無敵一心護著煉焰蜀,杜絕了修士們逞口舌之快排擠謾罵煉焰蜀,可是眾人心裏都深深記恨著煉焰蜀。
曾經與煉焰蜀交好的仙門也有意無意地疏遠了。
現如今他們就像是過街老鼠,人人見了都要立即避開。
甚至有人出事或是怎麼樣的,立即便會有人嘴碎地將是是非非怪在煉焰蜀上,一盆盆的屎能扣的不能扣的都往煉焰蜀上扣。
若不是還有霽月宮和魔靈島站在煉焰蜀這邊,隻怕煉焰蜀已經被天下人逼迫到原地解散了。
他們三人一進正門,便感應到了某個方向邪氣最重,立即朝那個方向趕去。
那是彥錦邑的房間,他從小住到大的,寧望烯比誰都要清楚。
房間門並沒有鎖死也沒有敞開,梁菱敲了一下門,很快,門便開了,站在門內的人是寧汧峋。
想來也是,寧汧峋和彥錦邑這般要好的關係,知道彥錦邑出事,一定會來看他的。
昔日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年,如今臉上卻寫滿了憔悴和焦慮,見到寧望烯時,暗淡的眸子裏微微浮起一抹流光,隨即喊道:“望烯哥!”
寧望烯“嗯”了聲,忙問:“錦邑怎麼樣了?”
寧汧峋搖了搖頭,眼底閃過一抹擔憂:“辛灸長老請了許多療愈師看過,血魂引無法徹底根除。”
寧望烯頷首,進了屋。
君漫卿隨即跟了進去。
梁菱則是被寧汧峋擋在了門外。
這一舉動不由得讓梁菱怔忡了一下,隨即道:“誤會已經解開,鄔峻峰的事情,我是迫不得已,我想進去看看他。”
寧汧峋垂了一下眸子,恰好擋住了眼底的自責和窘迫,再次抬眸時,又是一副梁菱看不懂的神情,他張了幾次口,才說:“對……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