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陌歌,他手中拿著往生,就那樣站在許多屍體間,麵色冰冷的可怕。
梁菱急忙跑向他:“陌歌!”
陌歌的臉色緩和了一些,轉過臉看著她,然後輕蹙了一下眉頭:“你怎麼來了?”
戰焱氣急敗壞:“望烯,我戰焱究竟有哪點對不住你?!這麼幾百年來的交情,換來的就是今天這樣的對待嗎?你說過你永遠不會動魔界一兵一卒,你這是什麼意思?”
梁菱倉皇地看向一地的魔族人屍體,有的已經漸漸變得虛幻,眼看就要灰飛煙滅。
她能感覺到從陌歌手上傳來的冰冷。
“出什麼事了?”
戰焱瞪了她一眼:“出什麼事?你難道看不見,這些……”他指了指那些屍體,怒道:“都死在他的往生下了,也不知道突然發的什麼瘋!”
梁菱不可置信地看向陌歌,他明明陪她修仙那麼久,不會無緣無故殺戮的。
她的眼神讓他很是不舒服,冷冷地移開了視線。
梁菱咬牙問他:“為什麼這麼做?他們做錯什麼了?你要把他們全殺了?這是戰焱的族人,就算他們做錯什麼了,你也不能大開殺戒。”
陌歌甩開了她的手,冷聲道:“本座想殺便殺,需要什麼理由?是他的族人又如何?殺都已經殺了,難不成還想本座把這些條命賠給他?”
“望烯!你這個該死的混蛋!”戰焱氣到臉色大變,拚命掙脫洛襄和荀勳的束縛,要撲過來和陌歌決一死戰。
荀勳見情況實在不妙,急忙對梁菱使眼色:“喝多了,他們都喝多了,你快帶望烯走,這件事情,等他們冷靜下來,再好好說,兄弟之間,多大點事啊,快帶望烯回去。”
“荀勳你個王八犢子,誰他娘的喝多了?!喝多了就殺我族人嗎?你給我鬆開,我要他給我一個說法!”
戰焱氣到恨不得一掌拍死荀勳。
梁菱眉頭深鎖,抓住陌歌的手,輕聲道:“回去吧。”
陌歌冷哼一聲,極其不屑地看了眼戰焱,拉住梁菱的手腕,消失在了原地。
洛襄趕忙安撫道:“主上,別傷了和氣,大殿的為人你難道不清楚嗎?今日一事肯定有什麼誤會的,等酒醒了再說,你消消氣。”
“我怎麼消氣!我的那麼多族人全躺在這裏,他們的命怎麼算?你們看他哪裏像是喝醉了?他清醒著呢,他就是瘋了!一定是瘋了!”
荀勳拍了拍他的肩:“好了,別氣了,你就當他是瘋了吧,完全瘋了,要是再有下次,我一定不勸你。”
……
回到望宮時,遠遠的就看見望月坐在石階上等他們。
望月一見陌歌和梁菱,瞬間眼底放光,撲了過去要陌歌抱,陌歌大袖一揮,將望月掀翻在地,繞過他大步進了寢宮。
望月哽咽著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哭了起來。
梁菱眉頭皺得不能再緊,甚至有些生氣了。
這是認識陌歌幾百年來,她第一次生陌歌的氣了。
她趕忙將望月抱了起來,輕拍了拍他的肩,柔聲哄道:“阿月?阿月,別哭了,他今天心情不好,在魔界出了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