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修若沒有和他計較。
隻是在離開前說了句:“把這些都扔了,本座看著跟奔喪似的,她喜歡紅色,給她準備紅色的。”
望梟翊驚訝地看著他的背影。
奔喪?
那他豈不是一輩子都在奔喪?這說的哪門子話,準備這些衣裳還不是為了讓他舒服,誰曾想他不但不舒服,還不高興了。
最後望梟翊不敢違背他的命令,隻好把衣裳扔了,重新製備了紅色的。
果然,將衣裳送去給靜烯月時,靜烯月可歡喜了,一個勁地感謝望梟翊為她著想。
望梟翊覺得不好意思,便解釋道:“其實,我一開始為你製備的是白色的衣物,不過,我大哥說你喜歡紅色,所以臨時給換掉了,你喜歡就好。”
靜烯月撫摸著衣物的手頓了頓,抬眸時眼底閃過一片柔情,她道:“望修若,真的好。”
這話………
望梟翊不敢苟同。
從一個男人的角度看待望修若這個男人,他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可要是從一個女人的角度去看待望修若,他和好男人根本扯不上關係,他不會是一個好歸宿。
不過這些話望梟翊自然不會當著靜烯月的麵說,難得有一個女人有命留在望修若身邊,他總不能三言兩語把人家給嚇跑了吧。
“對了,你昏迷了三天三夜,這才剛醒來,肯定餓了,我讓下人給你做了些吃的,一會兒過去吃點吧。”
“這……會不會很麻煩?都這麼晚了。”
望梟翊笑著搖頭:“不會啊,你昏迷了多久,我哥就守了你多久,他這三天三夜也還沒吃過,正好,和你一塊兒吃。”
剛還覺得麻煩了別人的靜烯月一聽望修若守了她三天三夜,眼底忽然閃現出星星點點,她咬著嘴唇點了點頭:“我換身衣裳立馬過去。”
一個人再怎麼偽裝,眼睛也裝不了。
望梟翊自認遇到過太多的人,什麼樣的人他沒見過?可是像靜烯月這般天真善良又靈動的女孩子,還真是頭一次見。
她的眸子裏始終像是盛放著一灣清澈的水,不會被塵世汙染,隻有她去感染身旁的人。
她像是光明的化身,她留在這裏,真不知是福是禍。
等她換好衣裳,望梟翊便親自帶她去了飯堂。
望修若已經坐在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在等她了。
望梟翊低聲喊了聲:“哥,人給你帶來了,不打擾你們共進晚飯,我先撤了。”
望修若嘴角微微卷著一抹懶散的弧度,輕笑哼了個:“滾。”
望梟翊便眉眼帶笑滿臉曖昧地“滾”了。
靜烯月悄咪咪地看了眼望修若。
望修若已經換了身幹淨的衣裳,同樣是一貫的白色長袍,隻是那袖子比之前看到的要寬了些,他翹著二郎腿坐在太師椅上,寬袖蓋過了腳踝,那雲紋腰封纏在緊實有力的腰杆上,隔著衣物都能看出姣好的身形。
而他的一隻白皙的漂亮的大手正搭在擺滿美味佳肴的桌麵上一點一點的,看不出節奏。
另外一隻手則搭在膝蓋上,手心裏捧著一個小本子。
他低垂著眉眼看那小本子看得津津有味,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多,目光越來越意味深長,而他那低頭淺笑的樣子深深吸引了靜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