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烯月鼻子酸了酸,不確定地問:“你的意思是,你不報仇了?”
望修若輕點了下頭,眸光微凜,眉頭皺了皺,難受地說:“你不想本座報仇,本座便答應你,隻要你留在本座身邊。”
“那可是血海深仇,為什麼………”靜烯月不解地看著他。
望修若緊緊摟著她的肩頭,手指曲了曲,淡淡地笑了笑,略帶幾分釋然,他道:“本座帶著仇恨活了幾百年,如今心裏的位置已被你霸占,如果報仇的代價是失去你,本座做不到。”
“可是,龍族怎麼辦?龍族的先祖先烈如何能安息?”
望修若道:“你會在意本座是妖是仙嗎?”
靜烯月含淚搖頭:“自然是不在意。”
望修若吻上她的耳垂,聲音低沉沙啞地道:“是妖是仙沒什麼所謂,龍族本就是妖,逝者已矣,本座若是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顧不上,談什麼龍族大業,光複龍族的方法千千萬,唯有與你為敵,本座做不到。”
靜烯月一把抱住了他,晶瑩剔透的淚珠流過臉龐,無聲地哽咽著:“修若,對不起,逼著你做這種選擇。”
望修若輕撫著她的秀發,輕聲道:“本座心甘情願為你放下深仇大恨,你無須自責,是本座離不開你,本座認栽。別哭了,你可是九天聖女,九重天從不會變天,但你一哭,外麵雷聲大震,瓢盆大雨落下,你那好弟弟該趕來了。”
靜烯月這才抬眸看了眼外麵的天色,嚇了一跳,急忙將眼淚擦幹,沒好氣地笑了。
“我跟你回去,我也離不開你。”
靜烯月靠在他的懷裏,聆聽著他有些急促的心跳,被他折騰得七葷八素,她喘著粗氣又道:“你今晚要是不來找我,你是不是要找其他女人?”
在浴池裏泡了那麼會兒,望修若的醉意退了大半,腦子可算是清醒了些,他輕浮一笑,滿不在意地說:“這不是來找你了嗎?”
“望修若你王八蛋!”她低罵了一句,拳頭往他肩上捶了一下。
望修若眉頭猛然蹙起,疼得齜牙咧嘴:“三番兩次謀殺親夫,靜烯月,你好狠的心。”
“你怎麼了?”靜烯月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忘得倒真快,也對,鞭子抽在本座身上,疼在本座身上,你哪會記得住。”
他抱怨了一句,總算發泄完,身體無力地躺靠在浴池邊沿,輕摟著她。
靜烯月撇了撇唇:“我沒忘,鞭子是抽在你身上沒錯,但是,不止疼在你身上。”
頓了頓,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還疼在我心上,我隻是以為你的身體與他人不同,三天時間,傷口定是愈合了。”
正說著,他那泡了水的白袍便印出了紅色,靜烯月忙傾身過去,將他的衣裳退至胸膛,隻見他的肩膀纏繞著厚厚的紗布,這也難怪這麼久沒有浸出血,這會兒流血過多,紗布已經染紅了大片。
靜烯月眸子裏閃過擔憂:“聖凜鞭果然威力無窮,修若,對不起,我無心傷你,隻是當時………”
“是本座太混蛋,你抽得極好,要是不解氣,再抽十下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