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葑道:“是啊,掌門緊追望烯去了,可是卻落入了白駒男人之手,這絕對不是中途恰好碰上,那白駒男人定是一早就知道望烯會得到龍筋,也必定事先就知道掌門和望烯是師徒關係,且掌門會跟去救望烯。”
君漫卿道:“這麼說,這一切都是計謀?”
夜葑頷首,仍舊閉目瞌實:“對。”
君漫卿忙問:“那他的目的是什麼?是我父親?如今父親還沒蘇醒,就連延然長老逗束手無策!或者是龍鱗?可他已經如願以償地得到了龍鱗,卻不見他拿著龍鱗去做什麼事。他到底想做什麼?如此謀劃究竟為什麼?”
夜葑調息療傷完畢,便緩緩睜開眼,順著君漫卿充滿疑惑的目光看去,那頭是河岸的另一邊,遠遠的看不到盡頭。
他的目光沉了幾分:“不知道。”
君漫卿眉頭緊皺:“不知道?那你胡扯那麼多給我聽?還搞得自己受了傷?覺得現在的霽月宮人手多是嗎?”
這易燃易爆炸的性子當真沒有多少改變。
夜葑歎息一聲,目光漸漸落在君漫卿聲音,他道:“並非胡扯。你為何要糾結他的目的是什麼?”
君漫卿的眉頭皺得更緊。
他第一次發現夜葑長老說話就跟兜圈子似的,看似越兜越出圈,實際上環環緊扣半點不偏。
“不糾結他的目的,那糾結什麼?你講話就不能直白點?”君漫卿無語道。
夜葑略帶深意地勾了下嘴角,俊美的臉龐上呈現幾分高深莫測,他輕聲道:“與其糾結參不透的問題,不如糾結比較直觀的問題,你或許永遠猜不出他的目的,但你可以從多方麵推測他的身份。”
真是一語敲醒夢中人。
君漫卿恍然大悟,麵上露出幾分抑製不住的驚喜,他忙激動地扭頭看向夜葑長老,忽然覺得夜葑長老半點不討人厭了,夜葑長老身上瞬間就鍍了一層良師益友的光芒。
他急忙說:“隻要知道了他的身份,就有機會著手調查他的目的。”
夜葑淡然地勾起唇角:“孺子可教,尚且不是朽木。”
君漫卿道:“我從來就不是朽木,是你一直用看廢材的眼神看我,從不屑於教我道理,不屑於督促我修煉。”
說起這個,君漫卿討厭夜葑的原因還有一個,這也是最為直接的原因。
因為幼年時候的吊兒郎當,無心修煉,且自出生起就靈力受限,人人笑他穹萊霽月宮少主是個廢材,他表麵強裝無所謂,內心卻如同針紮,他將自己活成了一個刺蝟,誰靠近就紮誰。
他不相信這世間還有什麼傻缺願意真心對待一個靈力受限的廢材少主,任何人靠近他,都是因為他的身份擺在那裏,他們心裏再厭惡他,嘴上也隻能虛與委蛇地奉承他。
夜葑跟隨君無敵來到霽月宮時,君漫卿還小,也正是最頑劣的時期。
年紀輕輕便修為驚人,剛到霽月宮不久便在幾次除邪任務中大展身手被稱為穹萊霽月宮戰神,之後不久便被君無敵封為長老的夜葑,讓君漫卿嫉妒到近乎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