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豐縣折騰了一天,加上親戚來訪,夏瑾依已經是累得不想動。告訴黎平川,連晚飯都省了。躺在臥床上,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他買的零食,一邊對著天花板發呆。離家將近半個月了,她音信全無,當真是狠心!
打開手機,懶搓搓的爬起身,在屋裏轉了一圈,任憑她怎麼折騰?這信號就跟死人一樣,半天沒動靜。堂堂智能手機,現在隻剩下聽歌的功能,還是先前下載過的。
一首浮年盞循環,窗外月光朦朧,她接著躺屍。倦意慢慢爬上心頭,思緒彌留在夢境的邊緣,浮浮沉沉!
門外一陣撓人的敲門聲傳來,把她驚醒,嚇跑了你儂我儂的瞌睡蟲,讓她氣到想罵街,衝著門板,叫囂“熊孩子,半夜不睡覺,是要跟老子比拳腳嗎?”
“喲!這不吃飯,原來是吃槍藥了!”那貨就站在門外,笑眯眯的,手裏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紅糖薑湯,不怕死的往槍口上撞!
明明是一個溫溫柔柔的奶油小萌妹,卻總是一副野蠻小子的模樣,動不動就要收拾人家。也不知道她這是向誰借膽了?
聽著欠揍的話語,她也沒力氣起床施暴。身子往邊一側,壓著被子,不耐煩得叫嚷著“滾滾滾!哪涼快哪待著去!老子累癱了,沒精力陪你玩耍!”
“世界奇觀,你也不出來看嗎?”
有什麼鳥蛋奇觀?他這是皮癢得難受了!
夏瑾依知道她要是不起床開門,收拾一下這個熊孩子。今晚是別想睡覺了,一拳懟在有些發硬的棉被上。側身爬起,拖著要死不活的身子骨,走到房門前,拉開門,一雙吃人的眼珠子瞪得黎平川脊梁骨直發寒!
連忙打出一張招牌式的笑容,諂媚道“這個給你,我馬上滾!”
她怔怔地望著冒著絲絲白煙的瓷碗,因為天黑,她一時間還真瞧不出來是什麼東西?長睫毛往上一翻,順便提了提白眼珠子。沒好氣的問道“不就是薅了你兩次耳朵嗎?怎麼?半夜熬碗毒藥,是想毒死本娘娘啊!”
他受住笑容,臉色一正,說道“行了!別不識好人心!這是紅糖薑湯,快喝了!早點睡!”末了又小聲叨叨“飯也不吃,難怪瘦得像隻猴!”
她俏臉一紅,罵道“折騰!直接拿開水衝不就行了!”伸手接過瓷碗,轉身走進屋。
這個人他太暖,讓人不忍心責怪他,更是不舍得跟他置氣!
他依舊站在門外,腦袋往裏一鑽,委屈巴巴的得解釋道“我們出去浪一天了,哪裏還有熱開水?再說沒有一百度的開水根本泡不開!”頓了頓,踩著腳步進屋,提溜起水壺徑直出了臥房。
回來時,瞄了一眼瓷碗,她已經乖乖喝完了。端起瓷碗轉身就走,她突然問道“小川子,你也是學醫的嗎?”
在她的世界觀裏,隻有像顧海棠那樣的白大褂,才會婆婆媽媽,照顧女生就跟奶媽一樣。眼前的蕎麥男生,與他如出一轍的撓人勁兒,讓她有點懷疑人生!
“毒藥這麼快就見效了?”他轉身笑問,對她突然的問題和別樣的昵稱,心裏被攪得又酸又甜!他的溫柔他的無微不至,總能讓她回想起舊愛,那他的愛,又該往何處安身?
她美目一橫“臭小子,又皮癢了不是?”
“一半是基因遺傳,一半是從小潛移默化的吧?我爸爸是個寵妻狂魔,他就是這樣無微不至照顧我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