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安然在酒吧喝了很多酒,雖然腦袋暈的厲害,但是沒醉,也沒用趙雨萌送她一個人打車就回了黃氏醫館。
她清楚自己和秦牧沒可能,但感情這東西哪由得她自己?
所以黃安然也沒強迫自己立馬就放下,回到了黃氏醫館強忍著胃裏翻牆倒海的不舒服,躺在了床上。
黃安然後半夜吐了好幾次,快天亮才迷迷糊糊睡著。
被電話吵醒的時候,她擰著眉,嗓子裏還有那難受的味道,在抬頭看向手機,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
黃安然掛斷了電話,背過身想再睡一會兒。
叮。
手機又響了一聲,黃安然極為不滿的抓起手機,就見亮著的手機上來了一條消息,消息的號碼是方才的陌生號碼。
消息的內容是,我是秦牧,你接電話。
黃安然看了好幾次,才確定不是臆想,起身喝了口水壓下那難受的味道,這才撥通了秦牧的電話。
“喂?”
熟悉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黃安然心悶的難受,握緊手機並未開口。
秦牧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再度開口道,“昨天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我真的認為你應該考慮下西醫。”
“我現在挺好的。”
黃安然直接開口,沾了水的手掌拍在臉上,清醒了不少。
電話對麵的秦牧眉頭緊皺,那表情也沒有剛才意氣風發,但想到昨天她離開的一幕,又繼續道,“你可以救更多人的。”
黃安然一怔,伸手扶住了牆壁。
“我現在也可以救很多人。”
“黃安然。”
秦牧握緊手機,嫻熟的掏出一根煙,停在了角落的窗前,“你很清楚醫院和醫院之間是不一樣的,你在黃氏醫館一年能接診多少人?一萬都達不到吧。”
“我的事,不用你管。”
黃安然靠著牆,冷聲和秦牧說了這麼一句。
秦牧聽她這麼說,按滅手裏的煙,看向醫院裏的人流,“附屬二院一年的門診是黃氏醫館的二十倍不止……”
他話還沒說完,黃安然猛然轉身又吐了起來。
“黃安然!”
秦若低吼,聽著電話那麵的聲音眉頭越蹙越緊。
黃安然吐完整個人幾乎沒有一點力氣,臉色蒼白,卻顧不上形象強撐著身體挪向床邊,“我沒事。”
她的話音才落,秦若忙開口道,“你現在身邊有人嗎?別一個人硬撐著,身體是你自己的。”
“我怎麼說也是個醫生,清楚自己的狀況,就是喝多了酒而已。”
黃安然說完這話,打了一個哈氣,“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就掛了,還有點困,打算繼續睡一會。”
沒有等秦牧回答,黃安然就掛斷了電話。
擔心秦牧在打電話過來,她幹脆將手機靜音,蒙頭鑽進被窩裏補交。
不知過了多久,黃安然才頂著雞窩一樣的腦袋爬起來,看了下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多,摸了摸肚子,隨便找了點吃的。
黃安然吃飽了就給趙雨萌打了電話,原原本本的將早晨的事說了一遍,才開口道,“其實他說的沒錯。”
附屬二院比黃氏醫館的門診量多多了,她過去附屬二院能夠救更多的人。
前提是,她要以西醫的身份過去。
可黃安然家從明朝萬曆年就從事中醫,老一輩靠著中醫養家糊口,小一輩會說話開始就認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