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東西拿到車上以後,苗盈東帶著喬悅然先回家,放下東西,兩個人上山。

喬悅然很困,在車上睡著了。

苗盈東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去山上的時候,喬悅然還是一直睡覺!

到山上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了。

但是初夏,一切都很美。

夏日的美景,來的路上,喬悅然沒有看到。

目的地是一座木質的房子,地板是木質,窗戶什麼的,都是木質,很好的板材,透亮又高檔。

喬悅然睜開眼,感覺這裏真的好漂亮啊。

她把食材拿到廚房,站在窗前。

窗外就是山,山間的溫度比市裏低了很多。

山間霧氣繚繞,仿佛人間陷阱,非常非常漂亮。

“這裏真的很漂亮!”喬悅然回身對著苗盈東說了一句。

苗盈東坐在客廳中間,盤腿坐在一個小桌子旁邊,一個人在喝茶。

“喜歡麼?”苗盈東問了一句。

“嗯,很喜歡。”喬悅然繼續說道。

“喜歡以後你可以常來。”

“真的麼?人家允許不允許?感覺在這裏,好多的煩心事都沒有了呢!”的確是暫時把喬悅然心中的很多煩惱都排空了。

而且,苗先生說來這裏是見人的,喬悅然本能地覺得這裏是花錢的,就是有錢人,常常租來消遣的地方。

生來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暫時排空也好。

“你可以問問主人。”苗盈東從壺裏又倒了一杯茶。

這種茶壺應該是用上好的瓷器做的,倒在茶壺裏的聲音,特別動聽,很悅耳。

“主人是誰?”喬悅然不解。

“我!”

喬悅然又吃了一驚。

苗盈東還在倒水,發出了悅耳動聽的聲音,在山上尤其悅耳。

“你可以問問他,做飯陪睡能不能在這裏多呆上一天?”苗盈東繼續說道。

喬悅然轉過身去,非常不悅。

苗先生的這句話,帶著取笑的意思。

這讓喬悅然非常下不來台。

她挺直的脊背麵對苗盈東,過了好一會兒,她說,“苗先生,我去做飯了!”

進了廚房。

廚房也和客廳一樣,做飯的地方麵對就是山外的霧氣繚繞。

可這樣的好風情,不代表喬悅然也有同樣的好心情。

做飯的時候,她哭了,不過她使勁兒咬著下唇,不讓哭聲出來。

她不要求苗盈東看得起她,但不要總是這麼嘲笑她?

她出身底層不是她的錯,沒錢也不是她的錯。

她努力靠自己,力爭上遊,這有什麼錯?

陪睡是萬不得已,如果她有三兒那樣的好命,她怎麼會淪落成這樣?

吃飯的時候,喬悅然吃的也很少,心情明顯不好。

而且,這裏好像隻有一間臥室,剛才苗盈東的意思很明白了:今天晚上,讓她陪睡!可昨天剛剛睡過,她真的很累。

因為那個客戶,明天早晨才來,他們要在這裏住一夜。

在夜風徐徐中,她和苗盈東住在一間房,一張床,對這樣的場景,她已然不陌生。

不過,因為兩個人在人跡稀少的山上,所以,喬悅然在親吻他的時候,生出一種宿命感,還生出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不過這些親切感,都是徒有其名。

因為,苗盈東說了,今天會給她三倍的錢!

苗盈東是真正的資本家,一寸一寸地榨取喬悅然。

……

紐約,三兒的家。

三兒從樓梯上往下走,到了最後一層的時候,差點兒摔倒。

南瀝遠趕緊走過去,扶住了她,接著打橫抱起她,往樓上走。

上樓梯的時候,三兒探究地看著南瀝遠的臉。

“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你的種?”顧三兒問著他。

“怎麼說話越來越露骨了?”南瀝遠聲音沉靜。

“難道不是你的種?”顧三兒又問。

以前這種話,她是不好意思說的,自從跟了南瀝遠,已經變得越來越汙。

跟著長的,還有她的心眼兒。

“盈東和喬悅然的事情,你別管了,他們兩個不會有結果。”南瀝遠忽然想起了什麼,最近顧三兒總是找機會就撮合倆人。

“你以為我單單是要撮合他們兩個人麼?”南瀝遠已經把顧三兒放在床上了,顧三兒順手就攀住了南瀝遠的脖子。

“那是為了什麼?”

“一來,我是覺得他們兩個人合適,二來,小喬那麼不好的出身,我就是要對比一下我二哥,同為苗家的兒媳婦和女婿,想必,一對比小喬,我二哥就是天上的星星,一年馬上就要到了,到時候,姨媽會考察我二哥,和小喬比,看他哪哪都順眼,婆媳天生是天敵,至於小喬的事情怎麼辦,那就是大哥的事情了,我可管不著!而且,到時候,不管大哥和小喬怎麼樣,但兩個人曖昧肯定是有的,我要轉移姨媽的注意力,把我二哥對比成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