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終究還是沒有吃成。
鄒銜終於從犄角旮旯裏麵挖掘出了吳易含是誰。
他的大學校友,他舍友的好基友。
他接到了來自吳易含的電話,說是他們舍友幾個都回來了,想要出來聚一聚,晚上早已經把飯定在了新華街的餐廳格納。
鄒銜其實對於自己上學的幾個好朋友還是有一些想念的,大家同甘共苦那麼久,一起也出去玩過瘋狂過。不過要是被他那幾個舍友聽到這句話的話,估計都會嗬嗬:鄒銜那個每天逼格高的,坐在桌子前麵看著他們所有人看不懂的資料,分分鍾可以用冰花子甩他們一臉……好吧,顏值也可以。
齊焱本來覺得這是鄒銜他們校友的聚會,他表示的貼心一點,不去可能會比較好,這樣給鄒銜一些私人空間對兩個人的感情有好處,但是這也不妨礙自己在旁邊暗搓搓的旁觀啊。
不過鄒銜卻是絲毫不在意,他挑眉看著齊焱,抿了抿唇隻說了一句:“走吧。”
齊焱好笑的抱著鄒銜給他整理領帶:“我也去?”
“當然,你是我家屬……”說到這裏,高冷的總裁大人再一次忍不住紅了耳朵根,惹得齊焱又一次簡直膩歪到不行了。
兩人開著車一路行駛過康陽大道後麵就是新華街。這是一條比較老的街道,可是老並不代表他會比較髒亂差,恰恰相反,這條街道被保護的很好。許多b市的老住民,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紀的,尤其都喜歡這一大地方。
外加上政府的鼓勵開發,這一片往過一瞅全部都是裝修經典的高層矮層互相錯落著,街上人也很多,這兩年素質提高不錯,街麵上幹淨的很。
鄒銜把車停在了格納門口,單單一看那絕對五十幾層以上的高度,就知道這家餐廳絕對不便宜。
“估計隻有吳易含一個人。”
鄒銜把車鑰匙遞給一旁的服務生,語氣中微微有些無奈,他本來是真的期望可以和這些很多年不見的老朋友能夠有機會再一次見麵的。
“怎麼說?”齊焱取下了自己的眼鏡,他本人的調節能力可謂是好到了幾點,就算是突然轉換到強光模式,也不見得他會閉上眼睛。
“他們幾個不會同意來這種……嗯……怎麼說……”鄒銜難得詞窮了,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格納這家餐廳。說他是高檔吧,可是在鄒銜眼中還不算是什麼,但對於他的幾位舍友來說,可能是死都不會願意來這裏。大家都是男人,都清楚彼此的情況,沒有必要誰把誰的麵子往地上踩。
更何況鄒銜對於上大學,偶爾被幾個舍友拽出去,吃會讓人拉肚子的麻辣燙或者燒烤這種事情,玩的還很開心。雖然他不怎麼動口,隻是聽他們在那裏說。
他們兩人在侍者的帶領下來到了餐廳的頂層,這裏環境優雅,人也不多。設計師的設計很巧妙,他很清楚這些人並不喜歡自己的*被侵擾,可是若他們喜歡呆在一個隻有自己的空間的話,包廂會更加適合。
因此這種半開放式的設計既不妨礙你看到別人,也不會讓用餐者感受到擁擠和打擾,可謂是用心良苦。
齊焱和鄒銜兩人是並排走出來的,就算有一點萌萌的身高差,但不經意流露出來的那種氣場,沒有會小瞧這兩人中的任何一個。果不其然,這才剛剛走過一個畫廊,前麵桌前坐著的隻有動作很悠閑的吳易含。
他聽到腳步聲顯示回頭看了一眼,當發現了齊焱的存在之後,微微有些厭惡的皺起了眉頭。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他知道鄒銜這個人護短,但是今天,他要讓這個無知的人,在鄒銜麵前付出徹徹底底的代價。
而且一想到父親交代給他的事情,他此時進展的一路順利,就心下舒暢到了不行的地步。他清楚自己的兄弟們都屢屢碰壁,誰知道自己卻從側麵下手,已經和b市龍頭齊家的下麵搭好了線?
他想到這裏愈發的得意,不由得就有些飄飄然,他看著想自己這邊走來的齊焱和鄒銜,露出了滿是虛偽和假意的笑容:“我已經在這裏等你們很久,怎麼,見我這老朋友讓你這麼興奮,還要收拾一會兒不成?”
吳易含自認為風流的斜靠在那裏,他的身邊還綁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花。他之前就覺得這小子使了什麼手段,原本還不明白,但是現在,那些小手段早已經被他看破了。
“好久不見。”
鄒銜隻是很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就好像他是一個有一麵之緣遠的普通人,他淡定的向他問候了一句,完美的掩飾了自己先前連著人士誰都記不起來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