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夏有著不好的預感,而對於突然出現的這道聲音向文軒似乎一點都不意外,更沒有任何驚慌失措。即使對象是他的未婚妻,而他剛才表現得像個搞外遇被抓到的男人。
他很從容的鬆開手,讓寧小夏差點因為掙紮著離開的慣性而摔得人仰馬翻。轉過身,看向自己的未婚妻:“你來了。”淡淡的語氣,淡淡的表情,好像剛才沒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米菲兒氣得差點沒把LV包的帶子給扯斷,美麗的雙目幾乎可以噴火的瞪著因為向文軒的轉身而露出身影來的寧小夏。
沒理會向文軒淡得可以忽視的問候,她直接把炮火轟向了寧小夏:“上班時間不好好工作,竟然勾引上司,向氏養你這吃裏扒外,坐著天鵝白日夢的人有什麼用。”
寧小夏嚇得瑟縮著,嘴巴小聲的為自己爭辯:“沒有,我……我沒有……”她好無辜啊。
“還不給我滾?”米菲兒才不管她有還是沒有,她有怒火,但不能對著向文軒發,不管剛才是誰勾引誰,錯的隻能是寧小夏。無論如何,她都必須做個替罪羔羊被“斬首示眾”,否則難消米菲兒心中的怒火。
滾?本就被向文軒嚇白的臉此刻更是一片慘白了。寧小夏偷偷瞄了眼向文軒,見他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更加確定剛才就是他的報複。他不可能不知道剛才那親密的動作,會讓這秘書室裏眾多的員工對她不滿。更不可能不知道他的未婚妻即將到來。
真是夠狠也夠奸詐,殺人不帶血的,更不用自己親自下手。這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她低下頭,知道如果有點骨氣她應該馬上走人,這個公司雖大,待遇也很好,可是就算今天沒事,沒多久她也慘死的。
可是腳下卻怎麼也動不了,更沒勇氣大吼一聲:走就走,就算你留,老娘也不幹了。
“還不滾?”見寧小夏傻傻的站在那不動,米菲兒挑起畫得精致的眉,冷聲質問。
寧小夏眼眶含淚,卻拚命咬著下唇不讓它們低落。上班第一天就遭到這樣的對待,就算賭口氣真的走人了,回去也會被老姐罵死。
她覺得,她真心絕望啊。
“好了,別鬧了。”本以為最不會開口的向文軒卻在這時候開口了,還是淡淡的語氣,“又沒什麼事,你生什麼氣。”微微帶著點斥責,他說了米菲兒。
接著更是無視米菲兒氣得快扭曲的美麗臉龐,對寧小夏說道:“你忙你的吧。
這句話是個特赦,恩準了寧小夏可以繼續留下來。他自己也不明白,剛才不過是想看看在被米菲兒這樣對待下,這個寧小夏會有多麼精彩的表情供他觀賞。
可是當他看見她低著頭,委屈得快掉淚卻又堅強的忍著,那明明脆弱得不堪一擊偏又感覺無比堅毅的側臉,竟讓他生出一絲不忍。
當然,剛才看到寧小夏竟然在這的時候,他絕佳的記憶力終於讓他想起這個寧小夏是誰了。
竟然隨手一指都能指到她,那就讓她繼續工作吧。他想,或許是他覺得自己還沒玩夠這女人,所以才讓她繼續留下來。
說完,怕自己會後悔一般,他徑自的回他的辦公室了。
米菲兒氣得咬咬牙,恨恨的瞪了寧小夏一眼:“你給我等著。”說著,追上了向文軒。
兩人不在後,寧小夏立馬感覺一陣腿軟就坐到了椅子上,仿若虛脫一般生不出一點力氣出來。
或許對向文軒和更多人來說,他最後那句話是特赦,可對寧小夏來說,那不過是預示著今後,她將在這可能是地獄的地方苟延殘喘了。
想到這,再感受到周圍敵視的目光,她隻覺得背後一陣冷汗直流,明明這裏的空調製冷能力很強的說。
她隻是一個平凡的鴨子,從不奢求變成白天鵝,更不適合在這天鵝的場所裏生存啊。
她現在喊停,當她沒來過向氏集團,還來得及嗎?
一回到辦公室,米菲兒馬上就發作了:“向文軒,你剛剛是什麼意思?”她有些驕橫的說道。
向文軒瞥了她一眼,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後,靠著椅背很閑適的模樣:“剛剛什麼事?”
“你還問我?你跟那個女人到底什麼關係,昨天破格讓她成為你的秘書,今天又……又跟她……”
“又跟她怎麼樣了?”向文軒嗤笑一聲反問,“我是跟她親吻了,還是跟她上床被你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