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能保證向文軒現在隻是跟她慪氣呢,感情是最不穩定的東西,說不定他現在也確實開始厭煩她了呢。
電話那頭的他冷哼:“條件是我開的,愛怎麼變動是我的事。身為人情婦,你覺得有你權為自己討價還價嗎?
他沒說的是,他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她,更害怕再等下去,結果她卻反悔不來了。他不敢賭,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為了一個女人,如此不淡定,患得患失的像什麼話。
情婦情婦情婦,有必要一再提醒她目前給予她的身份嗎?好像在嘲笑著感情的保質期也不過如此,就算他們還是情侶,將來會結婚,難保她不會成為下堂妻。
“不能在寬待兩天嗎?”她試著溝通,想著要不要把孩子的事情說出去。本以為自己呆兩天再偷溜出去,可醫生很嚴肅的警告她,她的情況越來越不穩定,即使是在醫院休養著,也不能保證孩子的健康。
這下子她真的慌了,她不敢在冒險做出什麼傷害孩子的事情。什麼都可以延後處理,孩子沒了就要不回來了。
“怎麼,這兩天是幽會別的情人,還是想精心裝扮一下好當個稱職的情婦?”
是想保住你孩子的命啊。寧小夏在心裏恨恨的罵著,嘴裏則繼續好言好語:“額,真的是有點事,就不能……”
“明天,我在公寓裏沒看到你的話,你家的房契地契,我免費贈送給你姑姑。”
好狠啊,寧小夏握著手機的手指泛白,不知為什麼,他越是這般強硬,她越是不想把孩子的事情說出去。
“你……”深呼吸深呼吸,她千萬不能動氣,不然對寶寶不好!
她不停的勸慰著自己,可當他以一句:“希望你準時到場,我的情婦。”然後就把電話掛了,不給她任何機會說任何話,她就爆發了。
好好好,明天是吧,行,沒問題。她倒要看看,他要怎麼對著有著他孩子的肚皮做那檔子事。
她知道自己該冷靜,有些不舒服的腹部更是警告著她現在不能生氣,不能孩子來賭氣。可她就是控製不了,她有一肚子的委屈,她有一肚子的怨恨。憑什麼他可以生氣,然後一生氣就把她貶為情婦。
那她該對誰生氣,對死去的爸媽生氣,對她的親生父親生氣,還是對搞大她肚子的向文軒生氣啊!
也不想想,是他不告訴她公司已經解決,她怎麼知道他有閑錢來幫她解決問題啊。相信他?要相信他什麼才算相信,又憑什麼讓他相信?
好,她確實背信棄義,那他不要她不就行了,幹嘛讓她當情婦的來侮辱她?好吧,當情婦就當情婦,心裏麵有道聲音也在悄悄說著,再怎麼不相信愛,她還是不願意跟他分開。
可現在連多給點時間都不成了,是想逼死她是嗎?
當她差點把“好,就死給你看”這句話給吼出來時,她才意識到她竟然有這麼大的情緒。然後就有點頹廢的坐在病床上,抱著頭有點不知該如何是好。
雖然羅陽認真的看著寧小夏,可他畢竟不可能時時刻刻待在病房裏,所以還是被寧小夏逮到時間溜了出去。
可想而知,當他看著空空如也的床鋪,是何等的生氣了:“她簡直太胡來了,到底還想不想要那個孩子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這回如果他在姑息她,他羅陽兩個字就倒過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