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變故讓所有人一下子傻了眼。

他們萬萬沒想到太子妃竟然在這關鍵的時刻出了亂子。

而此時,林碧煙臉色煞白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滿臉的不知所措。

林丞相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而後連忙站起身來,道:“皇上恕罪!都是小女的錯,她沒有好好檢察這舞衣的質量,微臣這就派人去殺了那個做衣裳的奴婢去!”

此時,隻見淩輕衣猛然站起身來,使了輕功頃刻間便到了台上。

她脫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風,把地上的太子妃包起來。

她沉聲道:“不知道林小姐到底是什麼意思,本王妃到底招惹了她什麼!”

“三王妃,你這是什麼意思?”林丞相瞬間皺緊了眉頭。

本意欲開口的楚煜見狀,也閉上了嘴,打算靜觀其變。

楚慕寒一雙眸子深深地望向那悲憤的小女人,眸底裏有隱隱的笑意。

隻聽淩輕衣憤聲道:“‘這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南國的公主安斜月自小身體虛弱,不會跳舞,隻得練些不入流的武功來強身健體,而林小姐上一次卻非要逼本王妃跳舞。’”

不會跳舞?

楚慕辰想起府中那人柔軟的腰肢,嫵媚的身段,他冷笑一聲。

這個瘋女人,又開始滿口胡話。

可是他終究還是未拆穿,因為,從某種程度上說,他是幫了自己的。

因為她護了自己的女人。

隻聽淩輕衣再次開口:“這一次,林小姐不僅要逼本王妃跳舞,還給舞衣做了手腳,本王妃是不知情,才讓太子妃白白替我遭了這樁罪!”

頓了頓,她眼中滿含淚花,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可是本王妃想問問林小姐,我一個人孤苦伶仃背井離鄉來到這裏,舉目無親,也從未與林小姐有過什麼過節,可是你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加害於我?!”

聞言,林碧煙臉色煞白,她張口想要反駁解釋些什麼,可忽然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淩輕衣這番話,說的是如此淒慘,讓眾人都忍不住開始心疼這個異國的公主。

楚慕寒看著眼前這一幕,想著時機應該差不多了,便站起身來,沉聲道:“王妃,放心吧,本王在這裏,沒人敢欺負你。”

這話說的淩輕衣心裏驀然一緊,她斂了斂神色,再次睜眼的時候,依然還是那個溫婉大方的三王妃。

而楚慕寒的這番話,讓所有人皆是心裏一驚。

他們沒想到,三王爺竟然會如此寵妻無度。

淩輕衣將地上的太子妃扶起來,溫聲道:“太子妃受驚了,都是我的不是,改日必定登門道歉,您先趕緊去換衣服吧。”

而太子妃在經曆過這麼一係列的事情之後,很快便鎮定了下來。

她也知道自己是被當成炮灰使了,所以對淩輕衣也沒什麼好感。

她攏了攏身上淩輕衣的披風,道了聲“多謝”,便儀態大方穩重的朝主位之上望去。

她沉聲道:“父皇,林小姐雖然是丞相府千金,可這西辰國自然有西辰國的規矩,林小姐此行實在是傷風敗俗,懇請父皇下旨,給三弟妹一個公道。”

這一番話,無疑是把林碧煙的罪行鐵板釘釘了。

林丞相臉色一青,連忙跪在地上懇求到:“皇上!小女也是一時糊塗啊皇上!求皇上饒了小女吧”

可是既然眾目睽睽之下,有這麼多人的見證,再加上淩輕衣與太子妃二人的言辭鑿鑿,楚煜怎麼可能輕易繞過林碧煙?

隻聽他冷聲道:“傳令下去,杖責林碧煙十個大板,以儆效尤!”

雖說區區十個大板,可卻都是實實在在下去的,一般尋常男子都忍受不了,次次一番,林碧煙怕是半條命都沒了。

卻見楚慕寒站起身來,走到淩輕衣的身邊,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脫下,披在了淩輕衣的身上。

他伸手牽住了淩輕衣的手。

雖說他麵上依然冷漠,可端得叫人看上去一股子濃情蜜意出來。

看的林碧煙心裏狠的牙癢癢。

隻聽楚慕寒冷聲開口,道:“父皇,兒臣乏了,就先回去了。”

楚煜自然是曉得楚慕寒為什麼“乏”,他也不想再把兩人的關係弄僵,於是擺了擺手,道:“罷了,你們先走吧。”

話音剛落,楚慕寒立刻牽著淩輕衣闊步離開。

淩輕衣感受著披風裏楚慕寒身上殘留的溫度,還有他掌心裏的溫度,心裏隻覺得暖暖的。

看著二人離開,楚慕辰的心裏一陣冷笑。

到真是一副恩愛的好模樣,不知道是怎麼裝出來的?

他眸子裏閃過一抹寒光。

之前那麼與他說話,現在就想安然無恙的回府?天下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他沉聲對身邊的侍衛吩咐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