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兩個人互通情意之後,楚慕寒對淩輕衣百般疼寵,再也不是表麵上那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了。

此刻,淩輕衣正躺在美人榻上小憩,忽然隻覺得自己忽然被人環在了懷裏。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到了楚慕寒那一張滿含笑意的臉。

淩輕衣臉上一紅,她有些不自在的推了推他:“這青天白日的,你做什麼?”

見狀,楚慕寒隻覺得自家的小嬌妻越看越可愛,他伸過臉去親了淩輕衣的小嘴一口,而後滿足道:“怕什麼,你是我的妻子,本王的王妃,有哪個敢亂嚼口舌?我這是天經地義的。”

“哪來這麼多歪門邪說。”淩輕衣默默翻了一個白眼。

楚慕寒輕笑一聲,他將下巴擱在了淩輕衣的發頂上,溫聲道:“輕衣,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有多久。”

“也沒有太久吧?”淩輕衣不以為意,“咱們才認識多久。”

楚慕寒滿臉正經的較真:“不是!自從我明白對你的心意之後,每天就想把你這樣圈在懷裏,靜靜地躺著,哪也不去,可是卻又偏偏得不到,那滋味,真是度日如年,算了算,也應當有幾十載了。”

淩輕衣心裏無語。

這男人怎麼一遇到女人就這麼能說情話?難不成他平日裏都是一個假正經?

淩輕衣心下無奈,隻聽楚慕寒再次開口道:“你不是一直想要七彩琉璃盞嗎?”

聞言,淩輕衣眉頭一緊:“不是一直在我這裏嗎?”

隻聽楚慕寒輕笑一聲,道:“我早就拿回來了,就怕你拿著七彩琉璃盞逃跑,我找不回來你了。”

淩輕衣再次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楚慕寒輕刮了一下淩輕衣的鼻尖,悶笑道:“我今日再把它給你,就不拿回來了。”

“為什麼?”淩輕衣一挑眉,“你就不怕我再帶著它跑了?”

“不會的。”楚慕寒的手臂微微收緊,“以前怕,是不明白你對我的感情,如今明白了,就放心了,不管如何,你的心是我的。”

這男人真是膩死人不償命!

淩輕衣一邊心裏暗罵,卻實實在在的像被蜜給包裹住了一般甜蜜。

她將頭埋在了他的懷裏,嘴角抑製不住的微微上揚。

此刻,皇宮。

王皇後皺眉看著楚慕辰:“確定必死無疑?可是三王府怎麼還沒傳出來動靜?”

隻見楚慕辰冷笑一聲,眸子裏盡是陰狠:“放心吧母後,孩兒此次用了慢性藥,發作的緩慢,卻越能折磨人。”

“那就好,那就好。”王皇後如釋重負的笑了一下。

這個楚慕寒,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如果不除掉,這將越來越會成為心腹大患。

楚慕寒果然信守承諾,晚上一起用膳的時候,就把七彩琉璃盞給了淩輕衣。

兩人又笑著鬧了一會兒,楚慕寒才離開。

是夜。

淩輕衣坐在桌前,看著麵前的這個七彩琉璃盞。

因為這個東西,她被困在王府,與楚慕寒相遇,同師兄失聯。

也不知道師兄找它到底有什麼用。

不過,這七彩琉璃盞是個重要的寶物,未免再生事端,淩輕衣決定今晚出去到處去看一看,能不能尋找到風落笛的蹤跡。

她吹熄了蠟燭,便趁著丹杏不注意的功夫越牆而走。

入冬的夜不算寒,卻仍然冷。

淩輕衣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而後拍了拍懷裏的七彩琉璃盞,確定它還在之後,便運了內力騰空而起,穿梭在這茫茫夜空下的屋頂之上。

找了大概有一夜的功夫,天都破了曉,卻仍然沒有風落笛的蹤跡。

淩輕衣心裏暗罵風落笛不靠譜的同時,一邊走向京城最大的酒樓“霽月閣”去。

這找了一夜,肚子早就餓了。

淩輕衣甫一進霽月閣,就被裏麵的場景著著實實的嚇了一跳。

隻見裏麵人山人海,磨肩擦踵,僅僅是個早膳而已,就有這麼多人,而且淩輕衣這還來的這麼早。

她感覺到了深深的心累。

有眼尖的小二見她,立馬上前,道:“小姐,歡迎您來到我們霽月閣,不知道您想吃點兒什麼?”

淩輕衣微微一皺眉:“可是你們這裏人那麼多,還有空嗎?”

聞言,那小二自信一笑:“放心吧小姐!我們這裏什麼不多,就是位子多,走吧您嘞,我帶您去坐下――”

說著,便打了一個請的姿勢。

見狀,淩輕衣一勾唇,心道有趣,便隨著他進了裏麵去。

果然,小二兜兜轉轉,便帶著她來到了一處相對安靜的地方,或許是顧及她是女人的緣故。

淩輕衣心裏暗道此處服務周到,當即便對這家店的老板產生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