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瀟遊淡淡一笑,而後道:“你不必那麼著急,神醫方知行已經趕去了,他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的。”
神醫方知行?!
連他都去了,那就可想而知楚慕寒身體的嚴重性。
淩輕衣當即心下一慌,轉身就要走。
見狀,韓涼眸子一沉。
他連忙站起身,冷聲道:“你做什麼去!”
隻聽淩輕衣冷聲道:“這跟你無關。”
說罷,使了輕功便揚身離開。
剛才因為白瀟遊的言行,她心裏已然已經認為這一路她沒有得到楚慕寒的消息就是韓涼在從中作梗。
再加上他自己也親口承認了,說他是一路跟著她來的。
所以她現在對韓涼產生了極大的敵意。
韓涼看著那焦急離開的身影,心下一慌。
他有些無奈的指了指白瀟遊,想要開口罵他,但終究是自己先招惹的他,隻能是打碎了牙往自己肚子裏咽。
更何況他現在的處境跟自己比也好不到哪去。
他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也使了輕功去追淩輕衣去了。
看來,此番回西辰,應該是要提前進程了。
白瀟遊站在原地,看著手裏的折子,手漸漸收緊。
看來,這場大戰,是要一觸即發了。
此時。
白兀國皇宮。
淩輕衣回到白域渺給安排的院子裏,就把自己關了進去。
她本來以為她可以忘記他,最起碼可以過上不互相打擾隻留存思念的結果。
可是如今,她聽到白瀟遊所帶給她的消息之後,她才悲憫的發現。
自己所做的一切,所想的一切,所祈願的一切。
都是徒勞無功的。
她仍舊忘不了他,甚至是知道他出事之後就要義無反顧的去找他。
可是她沒有忘了此行來的目的。
她好不容易來到了這一步,好不容易才進了皇宮,她不能空手而歸。
所以她決定再過一晚她便走。
更何況如果是不清不楚的就離開了,也會給白域渺留下疑心。
這般計劃著,淩輕衣便躺在了床上。
她隻是不明白一件事情,為什麼韓涼會做那樣的事情。
他與她本來就毫無瓜葛,楚慕寒與他更應該是八杆子打不著。
可
想起這些日子以來她與他相處的點點滴滴,她心下越想越悶,便拉了被子把自己的頭給捂住。
此時,隻聽得門口一陣敲門的聲音。
淩輕衣眉心一蹙。
她知道是誰。
緊接著,便聽到了那毫無意外的聲音:“輕衣!輕衣你把門打開,我有話跟你說!”
淩輕衣抿了抿唇,沒有開口。
她不想理他。
隻聽韓涼仍然不放棄,繼續拍門:“楚慕寒的事情不是我做的!隻是我瞞著你,我也不知道是誰封鎖了消息不讓你知道!你相信我!”
淩輕衣想了想,如果他是白瀟遊的人,那白瀟遊都沒有打算瞞著她,那就說明韓涼沒有瞞著她的勢力。
不過也不一定,他自己也說了,他不是白瀟遊的人,而是白瀟遊的朋友。
萬一他有這個勢力呢?
不過也很有可能是楚慕寒怕自己擔心所以封鎖了消息
這樣想著,淩輕衣心下一沉,忽然想到了什麼。
她唇畔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楚慕寒怎麼會擔心自己?
他怕是很嫌隙自己神偷門的身份吧?
這樣想著,淩輕衣當即內心更為難受。
眼淚就這麼啪嗒啪嗒的流了下來。
此時,門外。
韓涼看著緊閉的房門,心下著急得很,恨不得把門踹開進去看看淩輕衣現在怎麼樣了。
可是他知道,如果他這樣做的話,淩輕衣隻會更生氣。
他隻能一聲一聲喊:“輕衣,你相信我!楚慕寒他沒事!他這麼做隻是想引誘你回去!”
可淩輕衣現在哪裏還能聽的進去他說的話?
就這樣一直到了黃昏。
聽風站在宮牆之上,看著這一幕,不由得搖了搖頭:“這難道就是愛情的力量嗎?”
旁邊的墨竹斜睨了他一眼:“你不是也有嗎?”
“有是有,可沒這麼刻骨銘心啊,真是遺憾。”聽風歎了一口氣。
聞言,墨竹挑眉道:“那不如我幫你一把,也讓你們倆刻骨銘心一下?”
聽風的臉色瞬間一變。
他臉色發綠的看著墨竹,咬牙沉聲警告道:“我告訴你,你可別給我打什麼壞主意,否則,別怪我不看你主子的麵子!”
墨竹翻了一個白眼:“好像你能打過我似的。”
“”他確實打不過,但是他有聽雨啊,聽雨能降的住他。
“果然還是應該讓聽雨陪我們家爺來。”聽風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