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的長發隨風飛舞,手裏的鼓槌每一次高高的舉起,都會讓整個鼓顫動不已,若不是無雙會些武功,可能根本敲幾下,就會體力不支,但是此刻生猛的樣子,倒是讓所有的士兵虎軀一震。
那有力的鼓聲,讓那些退步不前的士兵,雙眼變得閃亮,都充滿了戰鬥力。
他們握緊了手裏的武器,目光也堅定了起來。
連女子都不懼怕,他們怕什麼!
左南祁此刻在城下,深深的看了眼,城樓上那個擊鼓的身影,朝著身後的士兵大聲喊道:
“跟著我衝啊!打敗齊軍!”
“打敗齊軍!”眾將士跟著喊道,夾緊馬腹,猛地跟著左南祁衝出城門。
戰事,一觸即發!
外麵的鼓聲震天,所有的百姓,要不嚴以待戰,要不焚香禱告。
而連城公主,卻在自己的屋子裏,坐在床上看著她的婢女冷笑著。
她的‘婢女’馨藍,此刻在她的屋子裏,吃著她的飯菜,享受著她的美酒。
那樣的旁若無人。
視赫連城仇視的目光無無物。
等她酒足飯飽之後,轉頭看著一直在床上瞪著她的連城公主,一臉笑容的問著赫連城:“你瞪著我幹什麼?”好像此刻她所作所為,理所應然。
赫連城恨恨的看著她,滿臉幽怨的表情,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
自己的食物,每次都是被她先享用,然後才會輪到自己吃剩下的殘羹冷炙。還美名其曰說是幫她試一下是不是有毒?
此刻見她詢問自己,她忍不住就吼了出來:“你不怕我回襄都,然後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嗎!” 那聲音陰沉的厲害,威脅的味道油然而生。
說罷,赫連城麵上一片報仇雪恨的痛快的表情,宛若真的要把馨藍怎樣了。
馨藍緩緩搖頭,痛心疾首的看著赫連城。
“你那是什麼眼神?”赫連城心頭一虛,主要是馨藍太氣定神閑了,搞得她心理沒底,畢竟自己是有把柄在馨藍手裏,心裏麵還是有些陰影。
“真是為你感到不值啊!”馨藍歎氣。
赫連城頓時愕然,心想我怎麼還不值了?
“你到底什麼意思?”赫連城惱羞成怒的問道。
“不明白?來我教你!”馨藍一副好心人的模樣,諄諄善誘:“我且問你,你父王是要把你嫁給殿下是吧!”
“那又怎麼樣,現在——”想到這裏,赫連城的語氣都變得難過起來。
馨藍冷笑,雖說當了你的婢女,要是一直看你這麼窩囊的不敢爭搶,也沒什麼意思,看這所謂的公主,其實也就是色厲內荏,想起自己從小要看人臉色,生存在夾縫之中的人來說,這樣的經曆,簡直就可以當她的老師。
何況,現在自己畢竟和她是同一條線上的螞蚱,要是她不好,自己現在也好不到拿去,何不如——哼哼,讓她聽自己的話不是更好嗎?
“你既然是你父王最喜歡的女兒,那麼你父王難道不曾給你一些保命的辦法?”馨藍循循而問。
“哼,當然會有,父王曾經還派私軍護送我前來!怎麼沒有!”赫連城哼道。
“那那些私軍在哪裏?”
“他們護送我到邊關,有人保護我了,當然就會回去了!”
馨藍眼睛一亮,急忙問道:“這大概是幾天前的事?”
“呃……不到半月吧!”赫連城順著馨藍的問話竟然都說了出來,說完後,她憤怒的反應過來,瞪了馨藍暗想到自己幹什麼和她說這麼多!
“不對!”馨藍有滿臉疑惑的想到。
“什麼對不對的?”赫連城大怒,繞來繞去被馨藍給繞的頭暈眼花,還不知道她到底要說什麼。
“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都想不明白嗎?你這腦袋怎麼長的?”馨藍皺眉道。憐惜萬分的看著赫連城,耐心解釋道:“要是你父親的敵人和自己一直不喜歡的人打架,你父親會派人幫他不喜歡的人打架嗎?一個道理,殿下和陛下不和,是眾所周知的事,要是這裏隻有你連城公主,估計你父王早就派人來救你了。”
看著有些恍然大悟的赫連城,馨藍繼續說道:“但是就是因為殿下在這裏, 你的那些個私軍,本來就沒有離開多久,估計齊軍攻城的消息他們肯定知道,那為什麼這麼久都沒有來援助?”
赫連城身軀一震,麵色蒼白,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都變得驚恐起來。
要說這馨藍,的確有些小人物的智慧,畢竟旁觀者清,赫連城根本沒有想過,自己的父親,竟然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去死,是啊,他和左南祁都是那種,為了大業可以犧牲一切的人,自己竟然還對他們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