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隨著她指向的方向看到的是那位身著黃衣的女子,然後又轉頭看向無雙,不明白,她怎麼會是梅了,因為這個是最難猜的,她們剛才也沒有猜出,所以才選了別的去猜,這個時候,看到無雙這麼輕易的就知道了答案,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無雙笑笑坦然說道:“ 這位姑娘手拿瑤琴,便是應了那梅字裏的木字,瑤琴是由木而做,剛才她彈得你可知是什麼曲子?”說著拿眼神斜了斜墨蓮。
心裏在想到,幸虧姐之前在齊國的時候,被逼著學過一段時間,不然就真的露餡。
墨蓮想了想,恍然大悟到:“原來是這樣。”
無雙用一種你終於想起來無奈的眼神看著她,說道:“她彈奏的是一首名叫四海於歸的曲子,木字加上海字裏的每,那不就是梅嗎!”
說著無雙轉頭看向最後那位綠衣女子,她頭上的金釵和腰間的穗帶都是黃色,都是菊花的顏色,穗帶是編成麥狀的,菊裏有米,便應在了這,當無雙把這番話說出的時候,王朗咬牙切齒的盯著無雙,而無雙卻是含笑輕瞄。
心裏卻笑出了花。這就是古代版的找茬啊。
這第二關可著實讓人意外,真不知是誰想出這樣的題。
這一局,無雙嬴。
這一局考驗的其實是觀察力以及自身的學識程度,所以無雙暫時贏了一局,其實這樣的考題,對於她來說,確實占了很大便宜,想著接下來還會有什麼驚奇的考題,她心裏就緊張了起來。
剛上五樓,眼前就突然一片黑暗,窗戶都用厚厚的帷幕遮住,黑的看不見五指。
一般人都會會下意識跟緊旁邊的人,下意識尋找可以做依靠的東西,這是一個正常的人應有的表現,王朗此刻到是沉著,停住身影,仔細的辨識方位,以不動應萬變。墨蓮身子跟在王朗後麵,小心翼翼,旁邊的無雙卻大聲的朝黑暗中叫喊:“這關,又是什麼意思?”
“你若能過這九宮八卦陣,便可上到六樓。”從黑暗中飄來一個女聲,仿若幽靈。
無雙笑笑往前一躍便入了這黑暗之中,王朗感覺到無雙已經走進黑暗時,咬了咬牙緊跟其後,不過他身後的墨蓮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袖,到是讓他心裏雀躍激動,他一步步帶著她走進裏麵。
頗為憐香惜玉,此時四周有些陰森,昏黑如晦,霧氣沉沉,眾人隻能咬著牙前進了!
空氣中,充滿凝重不安的氣息。
無雙也不例外,心頭總是有種揮不開的憂愁。
隱約她聽到了歌聲,漸漸的歌聲越來越清晰,等到她聽清楚的一霎,渾身如同失卻血液,蒼白透明。
多久了,都快不記得了,那天也是如這般黑吧,草木寂寂,山風呼號,四麵樹木隨風擺舞如同鬼影幢幢,本就有幾分陰森之氣,隱約還能聽到狼的聲音,她逃了出來。
但是身後卻血光如天。
下雨了。
夜半的雨來得突然來得猛烈,像是扯了天倒了海,嘩啦啦的向下澆,瞬間地麵彙聚了千萬條細流。
跟隨者雨來的還有一群追捕者,他們一直在追,身後保護她的人也一一死去。
她想大叫,讓他們住手,胸口卻像萬斤壓著,空氣裏都是濃重的血腥,她能清楚地看到他們的刀閃著冷冽的光。
她那個時候,很恨自己,想當初,還是自己說服父親,去幫助他奪位,但是,沒有想到,在他剛當上陛下後,就對他們提起了屠刀。
這究近是為了什麼?
無雙咬了下舌尖,痛楚讓她清醒了幾分,看著黑暗中有些微弱的燈光,慢慢的踱著步。
“哢!”
腳下踩著的,不會是樹枝吧,無雙哭笑不得,是誰這麼搞怪啊!正打算用手去探,伸下的手卻被一隻冰冷的手抓住。
“啊,鬼啊!”
“是我。”
他身上淡淡的清香,馥鬱如酒,衣袖翻卷間醉人氣息彌散,像是火種轟的一聲點燃了沈落的理智,沈落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應變,僵在那裏不敢動彈,隱約聽得他輕咳了一聲響在耳側,呼出的氣息拂在耳廓上,微微的癢。
那般的癢似是癢在了心裏,貓兒般抓撓,無雙聽見自己心跳得飛快,臉上騰騰的燒起來,燒出幾分漂浮的暈眩。
此刻被他接觸過的身子本能的在酥軟,理智卻在一直提醒自己保持靈台清明,無雙伸出另一隻手剛想大力掙脫,突然掌心一熱。
隨即一股暖流突然湧起,如大江破堤,順著兩人身體接觸的部位潺潺前進,彙入無雙還沒有恢複的四肢百骸奇經八脈,所到之處,如春陽如溫泉,雄渾悠長。
“陣中有幻象,穩住心神。”說完便不再言語。
——左南祁。
他為什麼會在這裏?
無數那個有些奇怪,難道是專門來找自己的?
她心裏此時還覺得暖暖的。
就在這個時候,左南祁輕聲說道:“你自己找個安全的地方,我現在有要事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