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鬱脊背僵直,烏黑的眼眸裏沁著絲絲冷意:“前腳剛剛出了事,後腳就來離婚?你讓他自己過來說。”
律師回答的非常直白:“沈總說不想見您。”
此時,院長也帶著警察過來,攔住了寧鬱的去路:“你在醫院強行給病人打胎屬於犯法,現在請跟我們到警局走一趟。”
寧鬱眼眸裏閃爍著深不可測的光芒,戲謔的勾了勾唇:“我說你們這些人還真是迫不及待。”
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裏卻是泛起一股股冷意和無法控製的憤恨。
當初她和沈沉風結婚的時候,沈沉風曾說,他就是她的天,會永遠的保護好自己,寵愛自己。
可短短結婚兩年,自己正努力調養身體,準備跟他要孩子,他卻直接找了別的女人!竟然還是自己的親妹妹!
身體無法抑製的顫抖著,心裏流著鮮紅的血液,腳上像是被釘子盯住了似的,卻怎麼也動彈不得。
“沈總說了,如果您不簽字的話,也會有其他的辦法逼您同意簽字。” 律師低頭看了一眼手表,略有些不耐煩的催促著。
聽見沈沉風如此狠心,寧鬱慵懶的笑了起來,麵色波瀾不驚:“那就簽字吧。”
說著拿起筆刷刷的在簽字那一欄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從今往後,對他,心如死灰。
“不過呢,我可沒有強行給寧婉打胎。”
語氣裏充滿堅決和肯定,問心無愧的看著眼前的警察。
“有什麼事情到警局去說。”
“好。”想起沈沉風的冷酷無情,寧鬱心裏更加痛了起來。
律師拿著離婚協議書,轉身走出醫院大門口,在一輛低調的賓利跑車麵前停下。
從外麵看這車倒是沒有什麼太過厲害的地方,而是車裏的人,那強大的君王般的氣場震懾著所有人,任誰見了心底都會很自然的萌生出臣服之意。
此刻,沈沉風優雅的疊著雙腿,棱角分明的麵容上俊美如斯,說話的語氣帶著與生俱來的魄力與氣勢:“簽了?”
律師認真的點了點頭。
沈沉風隨手接過離婚協議,目光冷冽的審視著窗外。
外麵寧鬱正被警察扣著手銬,強行塞進警車裏。
這性子還真是倔的很。
他忽然想到了那一年他們生氣的時候。
“沈沉風,我是你的女朋友,你不能對我也是冷冰冰。”
因為自己冷酷少言的性格,開朗的寧鬱終於忍受不住了。
他記得自己當時隻說了三個字:“好,我改。”
她聽了之後樂開了花。
後來還揮著拳頭警告他說:“以後你要是欺負我,對不起我,我就跟你沒完。”
跟他沒完嗎?
沈沉風看著警車離開,這才一臉淡漠的收回視線。
開口時,臉色更加冷冽了幾分:“她有沒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律師怔愣了一下:“沒有。”
沈沉風冰冷的神情忽然變得高深莫測起來,心裏覺得這件事好像差了點什麼。
自己跟她兩年的感情,就這樣一刀兩斷?她倒是斷得挺幹脆。
看著離婚文件上麵的“寧鬱”,沈沉風下意識的握拳。
看來女人之間的承諾,也不過如此而已。
他陰鶩的眯起眼眸,咬牙的命令道:“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