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替我父母操心,該不會想嫁進我們家吧!”黃大道見春杏一副操碎了心的樣子,嬉皮笑臉地開玩笑道。
“你再拿人家取笑,我可就不理你了!”春杏嗔怪道。
“誰讓你瞎操心來著,梁家固然是一棵大樹,但要是和我這顆種子不是一個種類,強行在一起,也不見得是好事!”
“不管你們是不是一類,反正如果你科考入仕,多一個遮護,總比沒人管你強!”
黃大道見春杏這麼關心自己,不禁想起姚玉來,“不知道姚玉現在身在何處。”
晚上,在許家內院,許華承在醫館坐了半天診,回來吃過晚飯,和梁枚一坐著閑聊。
“我看你這幾天和黃兄弟挺聊得來,小夥子到底怎麼樣?”許華承問梁枚一。
“我看人能有錯嗎?當年父親不聽我的話,錯失閆璞這個人才,才致現在這麼被動,處處被閆璞掣肘,要是聽了我的話,將閆璞延攬到麾下,且不說閆璞成就肯定比現在大,就是我們兩家,也不至於這麼多的煩心事!”
“不錯,當年我也有印象,也是我們當年才成親時間不長,不知道你看人這麼準,至那以後,我對你也是刮目相看啊!”許華承笑著說道。
得到丈夫的認可,梁枚一自然比較高興,“希望父親這次,能夠聽進規勸。隻是大哥身邊,圍了一群泛泛之輩,我們梁家這麼些年風聞不好,都是這些人狗仗人勢、狐假虎威鬧的,要是能將黃大道收歸我用,對我們家必然大有裨益!”
“嘿嘿嘿,你不就看人家有點本事,想把人家收過來當狗,給你們梁家看家護院嗎!”許華承笑道。
梁枚一見丈夫說話粗魯,心中不悅,好在麵上尚沒有波瀾,“這對雙方都有益處的事,想倚靠我們梁家的人大有人在,有我們梁家這棵大樹,任誰都隻有好處沒有壞處。閆璞當年要是肯歸順我們家,以他的才華,至少也是州府的官員了,何至於還區區是一個縣丞啊!”
“不錯,閆璞要是成為州府的官員,你們家在官場,又多了一個奧援,對於你們家當官也好,做生意也罷,隻有好處,沒有壞處!”許華承打趣到。
梁枚一見許華承有打趣的意思,反諷道,“你別忘了,你們許家能夠有今天這麼大的產業,不少也是靠著我們梁家發財的!”
梁枚一說話不急不慢,但也是得理不饒人,說得許華承無法否認。
“你將黃大道帶回家裏,也是太冒險了,雖說黃大道確實是縣城的英雄,現在又家喻戶曉,醫治好他,能夠搏得一個醫術好的名聲,可你也沒想過,萬一醫治不好,你們許家的名聲,不也將毀於一旦嗎!”
“是,我是有想搏得出名的想法,但我也是激於大義!人家一個十九歲的小夥子,都知道舍了命保縣城平安,我們還是縣城的大戶,我又是學的醫,人家要見我見死不救,會怎麼想我!”許華承有點生氣。
“我還沒問你呢,春杏好好的,你怎麼讓她伺候一個外人?”
“春杏在外伺候將近一個月了,也沒見你想著她,這病人可是你帶回來的,讓春杏去伺候,你怎麼不樂意了?”
許華承見梁枚一說話不講道理了,也不願多費唇舌,支使另一個丫鬟道,“小月,去,告訴春杏,晚上過來找我,就說少爺想她了!”
梁枚一見許華承耍起渾來,也隻能是掩麵哭泣,說不出半點話來。“富人家的子弟,能夠子承父業的已經算是好的,自己的大哥,比起許華承來,更不像樣。自己要不是娘家背景雄厚,在許家還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呢!可憐春杏,好好的姑娘,被許華承糟踐,自己真是一百個對不住這個丫鬟!”
黃大道這邊,傷勢漸漸康複,因為李朝綬已經撤圍,縣城解嚴,城牆上的壯勇也都遣散,黃大道隻能回榮廣源,說好的再過幾天,王家兄弟就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