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如晤很無奈,為什麼壞人輸了後都要說這一句,誰都讓她等著,她到底該先等誰?
看著明元郡主漲得青紫的臉,卿如晤搖了搖頭,額,不小心想岔了。
最近盡遇上一些草包,一點戰鬥力都沒有,要不她幹脆改名叫“卿求敗”得了。
想到這裏,卿如晤又搖了搖頭,不行不行,卿求敗太難聽了,還是卿如晤好聽。
據說自己出生的時候,卿彧想給她取名為“卿如珂”的,後來還是母親堅持,給她取名為“如晤”,寓意一生如日光般溫暖光明,她也因此成為相府唯一一個不從玉的小姐……
“卿如晤!你在想什麼?!”明元郡主暴怒出聲。
方才卿如晤一不小心,就神遊天外去了,看在明元郡主眼裏,就成了卿如晤對她藐視和不屑,這讓她眼前有一瞬間發黑,忍不住就暴怒出聲。
飛揚的神思被拉回,卿如晤略帶歉意地道:“哦,不好意思明元郡主,本宮剛剛在想事情,你說到哪裏了?”
在明元郡主眼裏,她自己是卿如晤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和巨大的威脅,卿如晤應當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來應付她,誰知卿如晤竟然在這個時候走神,這對她來說不異於侮辱。
明元郡主隻覺得心口被什麼狠狠咬了一下,瞬間躥起想要摧毀一切的暴戾之氣,似乎有一口陳年腐血卡在喉嚨般,不上也不下,她隻能用急促的呼吸來平息這幾乎要噴薄而出的火焰。
論氣死人的本事,卿如晤絕對榜上有名,見明元郡主氣得咬牙切齒,她幽幽地繼續道:“既然明元郡主無話可說,那本宮先去休息了,這幾天都沒睡好,渾身散架一樣疼痛。”
說著,卿如晤還真的拍了拍手臂,要不是大庭廣眾之下,她甚至還想扭扭腰。
明元郡主已經說不出半個字了,那股怒火仍然盤亙在她心間,有越燒越旺之勢。
“走了。”
卿如晤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將手遞到荷風和竹露麵前,由她二人左右攙扶著熊糾糾戚昂昂的轉身離開,留下明元郡主一個人站在原地,好半天才緩過來。
“卿如晤,鹿死誰手還不知道,你別高興得太早。”
明元郡主唇角勾起,麵目扭曲成猙獰,她惡狠狠地擲下一句話,眼睛一閉倒在了地上,嘴裏還嘔出一大口血。
鐵馬連忙大聲呼救,丫頭小廝們被鐵馬的聲音吸引了過來,有的手忙腳亂地將明元郡主扛回院子,有的連忙去叫邢善,驚叫聲此起彼伏,一副人仰馬翻之況。
“小姐,明元郡主吐了口血後厥過去了,鬧出好大動靜呢。”竹露小聲地道。
卿如晤回到邈塵軒,便一頭紮進一堆手劄裏麵,太子府的藏書汗牛充棟,她這幾天一直被長孫曌纏著,還沒時間好好翻閱,如今閑下來了,便迫不及待地往案前一坐,隨手揀起一本便看了起來,左右太子府的庶務有荷風協助打理,她隻需要在大事上拿主意便可,所以日常生活與出嫁前並無太大區別。
卿如晤聞言,也隻是淡淡地道:“隨她去,不用管。”
竹露擔憂道:“小姐,若是真的不管,隻怕會生出什麼幺蛾子。”
卿如晤笑道:“幺蛾子已經生出來了,再管也來不及,再說我和她本就是情敵,她倒黴我應該幸災樂禍才是,何必假惺惺地去關懷她。”
竹露抿了抿嘴唇:“看來小姐已有打算,奴婢這就去看著些,也好知道她要搞什麼,以免到時候措手不及。”
卿如晤將桌上的柿子遞過去,道:“你這嘴皮都急幹了,吃點水果潤潤。”
竹露撇撇嘴:“奴婢也是擔心小姐。”
荷風立即湊過來,將柿子塞到竹露手中,笑著道:“小姐自然知道你的心意,這不將進貢的黑肉柿都賞了你,誰家奴婢像你一樣有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