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門被打開的同時,一聲怒吼自身後傳來,卿如晤回過頭,滿身是血的王珩正站在門口處,陰冷地盯著她。
“哼!”卿如晤轉過身,抖了抖袖子看著王珩,“難道本宮會殺了你家主子不成?”
她當然不會殺了長孫泓,她隻會讓長孫泓生不如死!方才她喂下的藥,雖說不會要了長孫泓的命,但那藥所帶來的後果,絕對能讓長孫泓無法承受,至於他會受打擊到何種地步,隻能留到那一天到來時慢慢看了。
當然,這藥也是卿如晤精心為長孫泓研製的,一旦藥性滲透五髒六腑,便再無解藥,而且就算集齊太醫院所有禦醫,也查不到蛛絲馬跡。
這就是她送給長孫泓的大禮,長孫泓幾次三番觸犯她的底線,這不過是討點利息而已。
“屬下不敢。”王珩抱拳道,“不過還請太子妃為屬下解惑,方才您到底在對殿下做什麼?”
“你若信不過本宮,那就去找個大夫來查驗一番,以免你認為本宮意圖謀害你家主子,這個罪名本宮擔待不起!”卿如晤幽幽道。
王珩連忙告罪:“屬下不敢。”
卿如晤冷笑:“最好不敢。不過本宮有一個疑問,不知方才王統領去了哪裏,竟然搞得渾身是血?”
王珩大駭,方才他擔心卿如晤會對主子下毒手,還沒有來得及掩飾身上的痕跡便衝進來了,當然也忘了這渾身的血。
“方才……方才屬下帶人去打獵,不小心被豹子反撲,身上受了點傷。”
卿如晤勾起唇畔:“不知這豹子是不是姓長孫呢?”
王珩頓時嚇得心肝亂戰,幾乎要抑製不住地跪倒在地上:“娘娘慎言,這種玩笑不能開。”
卿如晤麵色一頓,忽然變得無比冷凝:“打獵?被豹子所傷?簡直一派胡言!佛門重地,你主子是來參禪的,怎會容許你去打獵殺生?!扯謊也不找個合適的理由!”
“是本王讓他去的。”就在王珩驚得失去所有聲息的時候,身後的長孫泓睜開了眼睛,他起身坐在床上,目光複雜地望著眼前這抹纖細而高挑的背影。
卿如晤美目流轉,一抹笑意綻在臉上,方才的肅殺淩厲之意悄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那能讓冰雪消融的暖意,春陽似的無處不在,卻又捉摸不定。
“二殿下,你醒了?”卿如晤回眸笑道,“既然你沒事了,那本宮也可以向太子殿下交代了。”
長孫泓隻覺頭痛欲裂,他揉了揉眉心,陰冷道:“皇嫂,不知本王犯了什麼病,怎的就忽然昏倒了?”
卿如晤眨眨眼,望進長孫泓因想要在她臉上找到一絲端倪而凝著她眸中,輕輕一笑:“方才殿下和明元郡主昏倒在地且高燒不退,主持以為你二人不幸感染瘟疫,便讓本宮過來瞧瞧,誰知還沒瞧出是這麼一回事,二殿下你就醒過來了。”
自然不是隨便就醒過來的,卿如晤在給他喂下毒藥的同時,也掐準時機喂下了五彩珠蘭的解藥,所以長孫泓才會在這個時候忽然醒了過來。
長孫泓緊緊地盯著她,不放過她的一絲表情,然而除了臉上的笑容如浮萍般捉摸不定外,根本看不出半點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