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孟氏立即道:“這不遇到了緊急情況了麼!否則我們哪裏會輕易聯係江媽媽啊!”
在遞過去一根價值不菲的發釵的同時,高孟氏將意圖說了出來,聽了高孟氏的話後,那廚娘道:“郡主早就知道你們會有此問,她讓我轉告你們,太子妃唯一露出來的弱點便是護短,隻要動了她身邊的人,她便會抓狂,她一抓狂起來,勢必露出破綻。”
說著,廚娘掏出一個小紙包,遞到了高孟氏手中,道:“這裏麵的藥能中和竹露所服用的藥的藥性,而且還能讓她的身體留下永久性的傷害,竹露是太子妃的心腹,若是竹露有了什麼意外,不僅斷了太子妃的左膀右臂,還能讓她亂了方寸,郡主說她隻能幫你們到這裏了,其餘的事情自己看著辦。”
廚娘說完,提著食盒走了出去。
“娘,同是太子妃的手下敗將,郡主的話信得過麼?”高雨柔望著門口,冷聲道。
高孟氏斬釘截鐵地道:“當然信得過,郡主對太子妃恨之入骨,她不會騙我們!”
高雨柔道:“女兒的意思是,給竹露下藥這個辦法可行麼?”
高孟氏露出一個怪異的微笑:“若是我們來做,自然是不行的,但若是有人幫我們做,那不就行了?!”
高孟氏說著,猛然扭頭看向高雨柔,一張臉陰晦可怕,就像黑山頭突然跳出來的紅日:“還是說,你猶豫了?!”
“雨柔!你看著我說,你是不是猶豫了?!”高孟氏一把捏住高雨柔的雙肩,目眥欲裂地道,“你身上背負的可是你老子的命!不要忘了我先前跟你說的那些話!否則我饒不了你!”
高雨柔望著眼前這個狀若瘋狂的母親,唇角露出一抹驚懼的苦澀,她已經記不清了,自己的娘親從何時起便患了這樣的病,隻要情緒一激動,就會變得偏執而瘋狂,今日顯然病發了。
似乎是在父親死了之後吧?又或是在知道父親臨死前將自己托孤給太子的之後?
總之,她記不清了。
想著那些賢惠端莊、溫柔可親的貴婦人,再看著自己的母親,與她們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高雨柔不由得有些嫌惡地偏過頭,卻是不敢直接與她對抗。
“娘,就算沒有背負父親的性命,女兒也一定會嫁給太子殿下的,隻有這樣優秀的男人,才能與女兒相配!誰要是敢擋在女兒麵前,女兒便踩在她屍體上過去,就算是太子妃,女兒也不怕!”
嘴上雖然這麼說,高雨柔心裏卻在想,要是自己有一個雄厚的家世,母親也不是這種瘋狂偏執的女人,或許這個目標會更容易實現的吧?
高孟氏噙著癲狂的笑意,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頰,然後泄憤般用力地推到一旁,甩了甩手腕冷聲道:“別忘了你說的話,否則我弄死你!”
高雨柔身子一縮,眼裏的嫌惡越發明顯。
……
日子不知不覺又過去了幾日,人們還未從新年的喜慶氣氛裏走出來,便又迎來了元宵。
這一日,長孫曌給青楓與荷風放了假,然後讓卿如晤換了一套尋常的衣裳,便帶著她單獨出門去了。
京都是整個大秦最繁華的城,經過十數年的建設,早已擺脫了戰爭帶來的影響,恢複了全盛時期的麵貌。
卿如晤穿了身淺綠色的衣裳,披了件桃紅色的披風,如即將綻放的花苞,清新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