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卿如晤的話,王雲熙的麵色如常,她將發簪收了回來,一雙眼眸柔如秋水,她靜靜地看著卿如晤,接著道:“皇嫂,一支普通的簪子自然值不得五百萬兩這麼多,但是這簪子大有來曆,相信皇嫂知道它的前主人是誰之後,一定不會這麼說了。”
卿如晤回望她,勾起唇畔:“簪子什麼來曆本宮沒有興趣,請二皇子妃把它拿回去,並且回去告訴二殿下,這樁生意劃不來,本宮不會做!”
“我們殿下早就料到皇嫂會有這樣的反應。”王雲熙又拿出一支白玉冠簪,在手中慢慢地把玩著,“不過我們殿下說了,要是皇嫂願意跟他談這樁生意,他虧點就虧點,買一送一,這樣看來,皇嫂可覺得劃算?”
那冠簪用羊脂白玉雕成,簪身瑩潤通透,泛著古老而神秘的光華,和蘇墨慣常戴的一模一樣。
卿如晤竭力克製住胸臆間的翻湧,雲淡風輕地道:“你們殿下算來算去,他可曾算到,本宮是會用搶的!”
王雲熙幽幽道:“殿下說了,玉和寶石都有靈性,要是用搶的,把靈性折騰沒了,變成死物可就不值錢了,所以,殿下希望皇嫂能慎重考慮。”
卿如晤立即斬釘截鐵地道:“本宮不會考慮。”
王雲熙麵色終於變得難看起來,那緊緊地攥著簪子,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難看到極致。
卿如晤漫不經心地道:“二皇子妃,你與本宮說了這麼多話,都隻是在為二殿下轉達,聰慧如你,難道就沒有半點做生意的方式麼?能幹的掌櫃尚且有一套功夫,怎的你堂堂二皇子正妃,也隻能做隻學舌的鸚鵡?”
赤裸裸的嘲諷,讓王雲熙的臉色一下子就漲得通紅,如同豬肝一樣的顏色,她在心底狠狠地啐了卿如晤一口,麵上卻道:“皇嫂,我真心實意地來找你談生意,你也不用這樣折辱人吧!”
“唉~這你真就冤枉本宮了!”卿如晤笑道,“本宮隻不過實話實說而已,如何是在折辱你?你這麼小氣怎麼行?”
王雲熙“蹭”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快速地行了個禮,怒聲道:“既然皇嫂沒有交易的意思,那我就告辭了!”
說完,王雲熙轉身拂袖去。
待那抹倩影消失在門口,卿如晤這才變了臉色,她一掌拍在茶幾上,因為力度過大而瞬間充血的手又緊緊地攥住。
荷風連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輕聲勸道:“小姐,您先息怒!現在暫且不知道二皇子妃話中的真假,可別先自亂陣腳。”
竹露連忙遞來一盞茶,也跟著勸道:“小姐,王家的人心眼賊多,慣會裝模作樣,誰知道她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表姑娘在相府住了那麼長時間,又為您親自操持過大婚事宜,認識她的人並不少,要想仿造一支發簪根本就不難辦。而且表老爺常年走南闖北,見過他的人就更多了。”
荷風讚同地道:“竹露一向笨嘴拙舌,竟然也能說出這番大道理,可想而知是真的在為小姐打算,小姐體貼體貼竹露,且先喝口茶水再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