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郡主“找不到”顧昀暄,氣餒地回了王府,第二日便將自己收拾幹淨,入宮去見卿如晤。
宸綏宮附近的甬道裏,昭陽郡主與嘉寧公主狹路相逢,嘉寧公主讓到一旁,示意昭陽郡主先過,誰知昭陽郡主不但沒有領情,反而挑起眉頭滿臉鄙薄地道:“堂姐,真是不巧,竟然在這裏遇到了你。”
昭陽郡主是燕王唯一的愛女,橫起來嘉寧公主都不敢與她抗衡,但見嘉寧公主不悅地道:“昭陽,本宮身為公主,也是你的姐姐,本宮已經讓了你,你還想怎樣?!”
昭陽郡主輕笑一聲:“我心情不好,看誰都不爽,誰叫你倒黴撞見我?我不想怎樣,就是想欺負一下你。”
嘉寧公主怒道:“昭陽,皇宮大內,你休得放肆!”
昭陽郡主推她一把:“我就是放肆,你能怎樣?堂姐,從小到大,你哪次爭得過我。”
“你!”嘉寧公主氣得兩眼通紅,捏緊帕子就要發作。
“算了,不與你一般見識。”昭陽郡主看著烏眼雞一樣盯著自己的嘉寧公主,輕笑一聲便果斷地走開了。
“這個死昭陽!”嘉寧公主惡狠狠地剁了一下腳,拂袖而去。
宸綏宮內。
昭陽郡主邊翹著二郎腿,邊喝著茶等卿如晤,不一會兒,荷風過來將她直接引進內室。
“堂嫂這樣坦蕩,我倒不好意思了。”昭陽郡主見內室都是自己人,行了個禮揶揄道。
卿如晤打量了她一眼,微微笑道:“方才你故意針對嘉寧,然後直接來找本宮,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吧?”
昭陽郡主歎了口氣:“皇嫂果然聰明,怪不得我比不過。”
卿如晤見她話中有話,不由得問道:“昭陽,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昭陽郡主笑容一收,苦笑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不瞞你說,昨日顧大哥向我攤牌了,他說他會記著你一輩子,我跟他,這輩子絕不可能。”
盡管卿如晤知道,顧昀暄曾對她有情,此時聽到昭陽郡主的話,心裏還是不由得微微一震。
她沉吟片刻,似歎息也似唏噓:“昭陽,我與顧大哥,也是絕不可能的。”
昭陽郡主道:“我知道,顧大哥再好,在你心裏都比不過皇兄。”
卿如晤道:“你突然進宮,應當不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吧?”
昭陽郡主道:“的確如此,堂嫂,我昨天在臨江樓的時候,看見英國公家的薛風晚在和北胡人接頭,他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什麼,我覺得事情不簡單,所以特地來告訴你。”
卿如晤心頭微微一震,她沒想到昨日顧昀暄向昭陽郡主攤牌後,昭陽郡主還會幫自己。
“謝謝你,昭陽。”
“我是為了我大嫂,如果你出事,大嫂必然會傷心。”昭陽郡主有些不自然地道,“昨日我把事情同母妃一說,她讓我轉告你,薛風晚身邊的高雨柔有點不對勁,讓你小心。”
卿如晤道:“好,我會注意。”
昭陽郡主唇角動了動,道:“堂嫂,我走了,保重。”
說完,她行了個禮,轉身離開。
卿如晤吩咐顧媽媽送昭陽郡主離開,而後擰著眉頭想了許久,這才道:“竹露,吩咐驚鴻和鵠影,讓他們想辦法把高雨柔擄走,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關著,如果擄不走,那就殺了。”
竹露滿臉疑惑,但還是聽從吩咐去處理此事。
荷風在一旁道:“小姐,你懷疑高雨柔?”
卿如晤點頭,鄭重地道:“我們的人一直盯著她,但卻沒有傳來任何可用消息,隻說薛風晚十分寵她,但昭陽卻看見薛風晚和胡人私下接觸,裏頭絕對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