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卿如晤提著劍,一步一步走向長孫泓。劍尖劃過地板,發出刺耳的聲響。
一聲悶哼,鮮血飛濺,長孫泓的小指被削了下來。他被點了穴道,嘴裏也塞著帕子,痛苦到極點的他,額上冷汗淋漓,表情扭曲猙獰。
“拿出解藥,否則我把你一點一點的剁碎,然後再拿從你身上剁下來的肉去喂狗!”卿如晤扯出長孫泓口中的帕子,麵龐平靜得可怕。
被扔在床上的皇後見此一幕,拚命地搖著頭,眼淚也從她痛苦到極致的臉龐滑下。她想阻止,可是她不能。
“沒有!”長孫泓咬牙,目光攫住卿如晤,陰鷙冷毒。
“啊——”痛苦的吼叫直衝雲霄,長孫泓的另外四根手指已被齊根斬斷。
“解藥!”卿如晤再次強調,語氣淡漠得不似人類所有。
“沒有!”長孫泓稍稍平複下來,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他的亂發黏在臉上,愈發顯出陰氣。
“太子妃!”
卿如晤舉劍的同時,成祖低喝一聲。
卿如晤收回劍,看向成祖,目光倏然變得銳利:“父皇有何指教?”
“你在幹什麼!”成祖一手撐著床,眉睫邪肆寒冽。
卿如晤用劍挑開地上的幾根手指,笑如鬼魅:“父皇,您恐怕不知道,您的好皇後和她的兒子,合謀向宸華下了一種秘藥,那種秘藥刁鑽而毒辣,隨時都會發作,一旦發作無藥可解,所以,兒臣隻是在做該做的事情,您要是覺得這一幕太嚇人,大可閉上眼睛耳朵。”
“長安!不要和朕陰陽怪氣!”成祖攫住她的麵龐,雙目似有什麼激烈的情緒在燃燒。
皇後臉頰發紅,拚命地想要表達什麼。至於半死不活的長孫霆,在被長孫泓的慘叫震醒後,始終噙著嘲諷的笑意。
卿如晤望向成祖,忽然笑了起來:“父皇,如果我方才沒救您,我現在應該在您的靈前虛情假意了吧?我從前尊重你,不是因為你是一國之君,而是因為你是宸華的父親。既然你不配為他父親,那我又何必再尊你為天?我真為宸華不值,您在聽到他身中奇毒的無人能解時竟然無動於衷,您對心愛的女人的兒子如此絕情,就不怕她在九泉之下怨恨您嗎?”
事實上,卿如晤當著這些人的麵做出這樣的舉動,除了逼皇後和長孫泓拿出解藥外,她還想試試成祖的反應,看他對此事知道多少,或者說,參與了多少。
成祖氣得渾身發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兀自按住胸口急促地呼吸著。
“不說麼?”卿如晤笑容逐漸變深,提劍又削斷長孫泓一根手指,“你隻有十根手指,而我卻有足夠的時間,就怕你身上的肉不夠我剁。”
說著,卿如晤的劍,忽然指向長孫泓的胯,然後,速度變得很慢,一分一毫地挪向它……
這樣緩慢的動作,忽然灼傷了長孫泓的眼,他無比怨毒地道:“卿如晤,你會有報應的!你不得好死!”
“要報應就讓老天來啊!害人的人竟說被害者的報複是狠毒,這是什麼道理?!”卿如晤徒然吼了一聲,“不過要是你不拿出解藥,你也沒機會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