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毛賊。”
刀哥搖搖頭,伸手一指,狗熊順著刀哥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見一個身影出現在二樓的陽台上,手裏端著一個高腳酒正在喝酒,另外一隻手居然捏著一顆雪茄。
郝然就是今天白天一腳踢飛了刀哥的那個北佬。
而且,北佬顯然也看見了刀哥和他的兄弟們,舉了舉手裏的高腳酒杯,然後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他娘的!”
狗熊幾乎連肺都要氣炸了,這狗日的北佬居然在老大家裏喝老大的美酒,品著老大的雪茄,那可是從哈瓦那弄過來的雪茄,據說在處女的大腿上搓揉的煙葉。
“先不要開槍!”
刀哥低聲喝道,北佬突然出現在自己家裏,在沒搞清楚狀況之前怎麼能夠輕舉妄動,再說了,人要是死在自己家裏了,這可不好跟警方解釋了。
而且,剛剛才放出暗花,何必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他的聲音剛落,眼前一花,就看見那個北佬從二樓一躍而下,而他手裏端著的一杯酒卻一滴都沒有濺出來。
看到這一幕,刀哥的心頭一寒,如墮冰窖。
“刀哥,你好,又見麵了。”
季長峰揚了揚手裏的酒杯,低頭一口喝了紅酒,“謝謝你的紅酒,八二年的拉菲,想不到在你家裏的酒櫃裏居然找到一瓶。”
“何必苦苦相逼呢。”
刀哥歎了口氣,“你傷了我親弟弟,我找你報仇不應該嗎,你在警署裏已經打傷我幾十個兄弟了,怎麼著也算是扯平了吧?”
“扯平?”
季長峰哈哈一笑,“如果不是我武功不錯,早就被你的人弄死了,那時候怎麼扯平?怎麼,現在害怕了,才說跟我扯平?”
“害怕,誰他媽害怕了?”
狗熊勃然大怒,掏出手槍對著季長峰的腦袋迅速扣動扳機,火光一閃,“砰”的一聲槍響了。
刀哥傻眼了,沒想到狗熊這個蠢貨居然開槍了!
這他媽要是一槍打死了這個北佬,會不會有人報警,怎麼處理屍體?
當然了,這個北佬被一槍打死了也好,留著他始終是個禍害,這家夥武藝高強,既然已經結下了不能解的梁子,弄死他總比弄死自己的好!
隻不過,刀哥期待的那種血肉橫飛,腦漿四濺的場麵並沒有出現,反倒是那個北佬突然一伸手,子彈就停在了他手掌的前麵一動也不動!
這,這,這他媽是什麼鬼?
所有人都呆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這就好像是看電影特效一樣啊。
這他媽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季長峰笑了,得意地笑了,是的,剛剛冒險做了個試驗,又一次冒險做了個測試,盡管很危險,但是,結果卻很讓人滿意。
“殺人者,人恒殺之,這是你自找的。”
季長峰搖搖頭,右手屈指一彈,子彈頭倒飛而回,“噗嗤”一聲鑽進了狗熊的太陽穴,一縷鮮血飆射出來。
草尼瑪,這也行?
第一次看到有人用手指輕輕一彈,彈頭就好像在槍管裏被激發一樣!
刀哥這一下傻眼了,稀裏嘩啦的聲音響起,卻是剩下三個小弟嚇尿褲子了!
季長峰歎了口氣,搖搖頭,掀開西服的下擺,摸出三根銀針隨手一甩,三個嚇尿的小弟直接昏厥了。
“別,別,別殺我……”
刀哥慌了,雙膝一軟重重地跪了下去,他還不想死呢,在社團裏打拚這麼多年憑借著一身武功和頭腦,好不容易殺出一條血路,當上了老大,住上了大別墅,香車,美酒,美食,美人應有盡有。
這樣的好日子過著,誰願意去死?
季長峰搖搖頭,沒有理會刀哥,徑直走過去將三根銀針取回,這東西可不能留在現場,這些人雖然死有餘辜,但是,自己終究不能代表法律。
至少不能這麼光明正大地代表法律。
眼看著季長峰去取銀針了,刀哥的目光瞥見狗熊扔在地上的手槍,暗暗一咬牙,一把抓住手槍對著季長峰的背狠狠地扣動扳機。
季長峰歎了口氣,身子一轉,屈指一彈,三支銀針飛了過去,刀哥仰麵倒下。
不過,刀哥並沒有馬上死去。
“我說了,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的!”
季長峰走過去,一腳踢在刀哥的屁股上,“這就是你的結局。”
他的聲音一頓,搖搖頭,“不管你想要不想要,這就是你的結局,誰也改變不了。”
說罷,不再理會刀哥,起身走向了別墅,事情辦完了,總不能白跑一趟吧,雖然說才幾十萬的現金,但是,螞蚱再小也是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