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連串的話從方子平飛出來,讓林明賢聽了眼暈。
他認識方子平可不是一天兩天了,還從未見他說這樣粗魯的話,簡直懷疑眼前的人是不是認識的方定嶽了。
方子平不知道林明賢差點猜出真相,連忙雙手抬起捂住了自己的嘴。
好在剛才林明賢邋遢到了角落裏,走廊也已經沒有人,所以並沒人聽到剛才方子平一串話。
要不然,方子平的形象立刻便要跌進臭水溝不可!
還一會之後,方子平才敢自己的嘴重新受自己控製了,才將雙手拿開,呼出一口氣後對還眼暈的林明賢說道:
“明賢,不好意思,我昨日因為畫本大賣,兼修的家大進,剛剛晉升九品家,所以有些無法控製自己的嘴。”
林明賢聽了這才明白過來,他雖然出自商賈之家,但也是憑著本事考入書院的,自然對家這種職業有所了解,隻是了解的不多罷了。
此時聽了方子平的話也就是放下心來,他剛才都想著是不是要找個好郎中好好替自己這個好友看看腦子了。
“你這主修的儒家還未進入九品,兼修的反倒是成了九品,若是讓坐師和清蓮先生知道了,恐怕有你好受的。”林明賢雖然也為朋友高興,但還是低聲提醒道。
“我省得,我早就告訴了你,你可要為我保密。”方子平說道,他可不會跟林明賢說自己老師周墨知道了也沒太大問題,隨後便換回了剛才的話題對林明賢說道:
“關於外麵有人盜取刻印的消息我已經知道了,之前家中的印刷作坊便傳來盜竊的消息,沒想到真有人針對我,這件事情你就先不要管了,我會小心的。”
林明賢見方子平明白,便點點頭後朝著另一側的梅堂走去。
方子平走入竹堂,跟坐師點點頭,做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拿出書開始默讀起來,生怕嘴巴又不受控製地往外禿嚕。
……
上京城一座三進的院子內。
一位身穿錦袍的中年人坐在花園的涼亭中喝茶,他的鼻子有些彎,看起向來是鷹鉤鼻一般,
在涼亭外站著一個身穿黑色粗布麻袍的男子,看額頭上的皺紋差不多有五十多歲的樣子,他的頭上用一塊青巾包著頭發,臉上帶著一股惶恐之色,有些期期艾艾地看著涼亭中喝茶的中年人,眼神中有些懼怕之意。
“這麼說,你昨天根本就沒有吸收多少共情念力了?”涼亭中做著的錦衣中年人開口淡淡問道。
“是的大人,我吸收的念力,跟我以往在茶館中說書吸收的念力差不過。”那老人聽了馬上開口說道。
“真是廢物,給我滾,啪!”
那錦衣中年人臉上沒有怒色,眼中卻是有一股怒意,盯著下麵的說書先生猛地將手上的茶杯摔在了涼亭外,將那說書先生嚇得一哆嗦。
說書先生不敢多說,連忙低頭退後幾步,然後轉身疾步朝著院外走去。
“沒想到竟然動用了首發牽念的秘法,看來是早有防備,小小年紀便如此小心不成?”
錦衣中年人冷哼一聲,招呼了一聲,後方走來一位身穿家丁服飾的男子,躬身行禮後問道:
“老爺,您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