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長發接到了小鶴的指令,急忙從南方趕過來。他化妝成一個老年畫家,找到了自己的晚輩子孫姬發魁。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後輩子孫。他不敢流露太多得感情,與姬發魁寒暄過後就談畫。姬發魁沒見過,又不認識姬長發,人家找上門來了,也不好不接待。
姬長發也知晚輩為難,於是,就拿出他帶來的畫。他帶來的畫可不是一般人的作品,那都是名家之作,像齊白石的畫就有三幅。姬發魁雖然歲數不大,但他的鑒賞水平是很高的。一看就知道是珍品。頓時興奮異常。對姬長發的態度由敷衍變成真誠。他想到,既然人家有如此收藏,那他本人的作畫水平也不會差到哪兒。他就讓姬長發展示他自己的作品。姬長發不慌不忙的把他自己的畫拿了出來。那是一幅人物山水畫。畫中一位老者,在一座雲霧山中極目遠眺,老者的腰間絲帶上,明顯的掛著一件玉佩。而玉佩上又很清晰的現出了一條蟠龍。那蟠龍也是栩栩如生。在畫的左上方有題字:
盤賜紫金鯤鵬尊,
龍池鵬翱鵬逍遙。
戒懷慈悲離瓊宇,
主憂冰川逐雲水。
出師無奈隨天意,
世事難料空茫茫。
畫的落款,姬長發。年,月,日。
姬發魁把畫仔細地看了幾遍,又看看姬長發。他的臉上不停的在變化,吃驚,興奮,不可思議,都表現在他臉上。好半天,他才說:“請問老先生,這是您的墨寶大作?”
“啊,不敢當,不是老朽的作品。那是老朽的一位朋友的先人留下來的傳家之作。”姬長發當然不敢說是他的作品。就他這副作品還是經大鵬允許後才敢拿出來的。他為了尋找老祖後人方便,根據大鵬的旨意,畫了這幅畫。那首揭語也是經大鵬首肯的。
姬發魁聽說不是他自己的,很遺憾的搖搖頭說:“老先生,您這幅畫是要去拍賣嗎?”
“不,我哪朋友說了,這是他家祖傳,不賣。他隻送有緣人。”
“哦,原來如此。”姬發魁點點頭。
姬長發看出這個晚輩對畫有所感悟。他就想進一步引蝶。於是,他臼:“請問姬先生祖居哪裏?我聽你口音似乎有那麼一點兒像是陝西黃源一帶的。你們那裏曾有一位很有名的老先生叫姬源,這位姬長發是姬源的晚輩子孫,而我這位朋友又是姬長發的晚輩子孫。朋友臨終前托付我,能把這幅畫傳給後人。我實在沒有那麼多交集,所以,我就找到你這裏來了,想通過畫展,尋有緣人。”
“噢,是這樣的。”姬發魁若有所思的注視著那幅畫。他忽然對姬長發說:“老先生,這幅畫我能拍張照片嗎?,我父親對畫很有研究,我想讓他看看。”他殷切的看著姬長發。
“嗯,行。你父親是?”
“噢,家父是黃陵陵園管理處的處長。姬懷禮。”
“噢,失敬,失敬,原來姬老是你父親,他的大名早有耳聞。”連姬長發都想不到,自己還得去奉承一個晚輩子孫。他心中好笑。
姬發魁立馬就連拍了幾張,然後就趕緊發給了父親。沒過多會兒,那邊回信了。說他要親自過來。看能不能讓那位老先生等他幾個小時。
原來,當姬懷禮看到兒子發來的畫後,一眼就對那個玉佩所吸引,他忽然眼前一亮,玉佩上的蟠龍就像欲將騰飛一般,向他飛來。他不禁向後退了幾步。再看那幅畫,那首題詩,老祖留下來的祖訓猶在耳邊。那明顯的就是說,‘蟠龍戒主出世。’也就是說老祖要顯聖了。那帶畫的人,可能就是傳報信息的。所以,他要親自麵見信使。在得到允許後,他馬不停蹄的趕到京都。立刻就要會見那持畫人。
很快就在書房見到了姬長發。姬懷禮沒看畫,先仔細端詳起姬長發來。他上下打量了好半天後,他十分激動地對姬長發說:“老先生,恕我冒昧。敢問您老就是此畫的作者?若我沒記錯的話,您老就是我哪幾百年前的祖宗,您的照片就存在咱們家的家族譜中。我經常拿出來翻看。對每一位老祖的容貌都記在心裏。所以,當我一見到您老就很自然的認出您了。”說罷,泣不成聲的跪在姬長發麵前。
姬長發到了此時,他也再無法隱瞞。長歎一聲,擺擺手,叫姬懷禮起來說話。
姬懷禮本想讓姬發魁進來拜見,姬長發製止了他。他隻說明了來意。叫姬懷禮去做就行了。並把蟠龍玉佩拿出,說,“這是少主的旨意。本來要過幾天才去找你,但是,為了小明孫孫,少主要你盡快行事,事成之後,少主再保我姬家兩個根苗。這已是老祖對我們的最大恩賜了。我的行蹤不可泄露,此天機也。關於老祖其他幾家後裔,我記下了,我會盡快聯絡他們。小孫孫的事你就如此這般的辦吧,最晚,下星期一,我就帶他走。後事我已安排好。”說罷,人已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