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文和!”
歇斯底裏的大吼從山林之中響起,天空中浮動的陰氣也隨著這聲怒吼而徒勞地翻滾起來,司馬懿雙目圓睜,眼睜睜地看著被卷進阿房天宮之中眾人,紫黑的血液從他雙目之中流出,臉上表情無比猙獰。
“你竟背叛我!”
遠在祭壇的賈詡好像是聽到了司馬懿的怒吼,他微微轉身,朝司馬懿所在的方向看去,微微俯身,卻是行了一個禮。
“噗!”
見賈詡這般,本已因過量施法而傷痕累累的司馬懿怒火攻心,直接噴出一大口汙血。
一旁觀望的左慈見司馬懿這般,也隻能苦笑著搖搖頭。
司馬懿辛辛苦苦弄出這麼大陣勢,卻是給別人做了嫁衣,別說司馬懿這隻有十幾歲的少年了,哪怕是久經風霜的老人,遇到這種事也得被氣吐血。
說到底,還是司馬懿太過相信所謂天道的測算了,就算那賈詡日後和司馬懿同屬曹魏,可彼時是彼時,此時是此時,賈詡是何等人,隻有十幾歲的司馬懿怎麼可能將之操縱。
“該死!”
司馬懿重重地抹了一把嘴角流出的汙血,死死地盯著被紙片裹挾著飛向天宮的賈詡。
管不了那麼多了!
計劃流產,始皇陵寢已經進了別人,若是還想要裏麵的東西,那就不得不跳到台前搏一搏了!
強提一口真氣,三顆頭骨在司馬懿的操縱下飛向盤踞在半空中的厚重陰氣,囫圇吞棗般吸了幾大口後,司馬懿明麵上的傷勢減緩,他也不管什麼暗傷隱痛了,直接化作一團紫霧,朝阿房天宮飛去。
……
“呃……”
周平搖晃著站起身來,用力地拍了拍腦門,可那份暈眩感還是絲毫未減。
強忍著眩暈,他環顧四周,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這裏是一座無比奢華的花園,叫不出名字的奇花異草錯落有致地栽種著,地上的不是泥土,而是實質般的雲霧,周平踩在雲霧上,觸感卻意外地厚實。
花園不大,僅僅幾十丈外,便是宮牆與長廊,布幔隨風舞動,路旁的長明燈靜靜地燃著。
周平隻記得自己被突然暴起的禁製鏈環裹挾到這天宮之中,那鏈環似乎不是衝著自己來的,一陣天旋地轉後,來不及辨清方位,他就脫離了鏈環組成的洪流,掉到了這裏。
“周平?”
身後傳來一聲呼喚,周平下意識地回過頭,叫自己的卻是董白。
小姑娘拿著雕花小斧,毫不憐惜地劈開花園中的奇花異草開路,看她衣衫散亂的樣子,顯然也是被摔下來的。
“董白?”
周平下意識地做出戒備的姿勢,他還沒忘記,這董白先前還是和張遼高順一起追逐自己的。
“別比了,這裏沒人。”
見周平擺出戒備的姿勢,董白擺擺手,順便將手中的小斧收到腰間。
“被甩到這裏的就咱倆,我爺爺他們好像被那些鐵環卷到那邊去了。”
董白往宮殿深處指去,雖然她和周平一樣被鐵鏈甩了出來,但她畢竟是武將,在被席卷的同時看清四周還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