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演員停止動作時,唐欣下意識的看著自己身體上的血跡,那針紮的痛感席卷全身,她隻覺得有一時的眩暈,之後慢慢的倒了下去。
當陸景城接到電話時,他正在開會,聽到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是幫自己做劇組投資方的朋友,李齊。
李齊本來是到劇組現場找導演有些事情,結果卻看到陸景城的未婚妻唐欣被人包圍,身上血跡密布。
陸景城聞言,雙手不由的顫抖,以至於電話掉落在地上都不知道。
他急匆匆的走出會議,開車到劇組現場,黑色的皮鞋在旋轉樓梯上發出沉重有力的摩擦聲,他邁開長腿,大步的走上二樓。
當他看到唐欣躺在地麵上昏迷不醒,陸景城推開眾人,從人群中出現,這時,李齊也在旁邊,陸景城已經失去了理智,甚至喉嚨處有些哽咽,說不出話來,他從口袋中掏出手機,遞給李齊,“把醫生叫過來,快!”
李齊聞言,趕緊照做,陸景城之後打橫抱起唐欣,走入醫護室,醫生趕到後,開始查看唐欣的身體,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焦慮。
陸景城冷冷道:“她要是有一點閃失,我會立馬辭了你。”
那聲音太過冷厲,讓人不由心寒膽戰,唐欣渾渾噩噩中,隻聽到陸景城在嗬斥著醫生,他的臉上是不可言喻的抓狂和擔憂。
唐欣定了定神,下意識的起身,“醫生,你看我明天還能繼續工作嗎?”
醫生的神色很是無奈,他轉眸,看著快要發瘋的陸景城,“衣服裏麵有針,其實刺破皮膚受點傷倒是沒什麼,關鍵是這針是沾染了一種病菌,幸好及時發現,但是……。”
醫生欲言又止,對著唐欣為難的說:“我想你應該多休息幾天,明天是不可以繼續工作的。”
唐欣聞言,她的牙齒狠狠咬緊了唇,似是快要滴出血來。
她想,之前李菲兒就千方百計的陷害她,這次肯定和她有一定的關係,但沒有證據之前,一切都不能斷然下決定。
唐欣的雙手握緊床邊的被單,眼淚盈盈滿滿的縈繞在眼眶中。
醫生換了一個新的針頭針管,注射了一些透明色液體,之後說道:“唐欣小姐,我現在為你注射一種抗病菌的藥物,這種針頭是一種外國進口的特殊材料,紮進你的肌膚時會比平常打針痛好幾倍,希望你能夠配合一些。”
“會很痛嗎?醫生!”
醫生點了點頭。
陸景城抱著唐欣的身軀,雙手緊緊的抓著她的後背,“抱住我,忍忍就過去了。”
唐欣鑽到陸景城的懷,雙手也抓緊陸景城的衣服,唇畔緊緊的抿著,極力克服著內心對疼痛的恐懼。
當醫生把針頭紮進唐欣的皮膚時,唐欣痛苦的低呼,眼淚從眼角間流下來,陸景城盯著那個針頭,一種說不出的痛席卷全身每一個毛孔,他多想幫她承受,
可是,他不能。
幾秒鍾的時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當針頭慢慢的從皮膚中離開時,唐欣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表情也放鬆了不少。
之後,醫生開了一些藥物,對著陸景城說:“她現在安然無事了,但是不能繼續工作,起碼修養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