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三
“看來天底下最欠打的人誕生了。”悠二。
這時阿禦搶過手機,一樣按下重播鍵後等了幾秒,對方一接通之後不知道跟阿禦說了什麼,阿禦直接破口大罵∶“你這個白癡!我幹 麻要訂報紙啊?!我管你流浪到哪去,你不馬上給我死回來的話,我就放一把火把你房間的蠢娃娃都燒掉!”阿禦說完直接切斷通訊。
“你幹麻那麼急著找他回來啊?”悠二問。
“有很重要的事。”阿禦把手機收進口袋接著說∶“必須找他當麵談談。”
如果他真的就是那個叛徒,時間拖越久就越對我們不利,勢必得把他給除掉。
我們回到一樓,本來阿禦正想要準備午餐給我們吃的,但我和穀川以及林理泉也才剛吃過泡麵,隻好不好意思的拒絕阿禦的好意,不 過阿禦還是回到了廚房要準備給悠二和萊德的午餐。
本來林理泉在中午過後,就必須到學校去看看武城琳忙到哪,但她為了看那個怪胎一眼好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則繼續留下。
悠二和萊德吃飽後,除了萊德繼續待在後院休息,我們皆移到客廳等著那個怪胎的出現,而阿禦幫我們弄了一些茶點後,也不繼續回 去練鋼琴的留著,就連小樹也跟著陪著我們。
起先我們也是開始玩著阿禦家的電玩,不過我和悠二對打幾次後,除了偶爾僥幸贏了一、兩場,剩下幾乎都是慘敗,無奈的挫敗感之 下,我就讓手給林理泉接著玩下去。
不過還真的看不出來林理泉對這種遊戲很拿手,跟悠二對打了幾場之中,居然是她位居上風,讓我和穀川都不自覺的想替悠二加油了 ,不過悠二他可能會對此更加不爽吧?
我看著他們玩的幾次回過頭中,看到阿禦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發呆,不過手還會摸著側躺在自己身旁的小樹的頭。
我靠了過去坐在阿禦身旁,連小樹也跟著靠了過來,就好像想把自己的身軀把我們兩個給圍住一樣,“你怎麼了嗎?有什麼煩惱的話 ,可以方便說給我聽嗎?”我問著。
“沒什麼啦。”阿禦笑了笑的接著道∶“隻是在想那個怪胎回來以後,你千萬不可以靠他太近。”
“為什麼啊?”我好奇的問,不過很有可能又是阿禦會吃醋吧。
“就因為他很怪啊,我都覺得我自己夠像一個變態了,但在某方麵來說,那家夥我可是自認不如的比我還變態呢。”阿禦無奈的說。
“啊?是指哪方麵?”你都已經夠變態了,這個人比你變態又要趕回來┅┅這還得了啊?
“像他睡的房間我至少會跟他收一個月三千五的房租,這樣都已經便宜他很多了,而且又不包含水電、夥食費!結果他還很不要臉的 硬跟我殺價到五百!”阿禦比個五忿忿的說。
“┅┅就隻是因為這樣?”我無奈的問。這樣你就覺得比你還變態,那你變態的定義也太奇怪了吧?
“當然不隻是這樣。”阿禦抱胸接著說∶“他知道我會殺人時,當下我是本來想直接殺掉他的,可是他┅┅”阿禦有些惱怒的抓頭, “他居然希望我殺了他,而且又要求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死法或著要我虐死他,就當時的我而言,殺人不隻是要賺取生活費,也是要滿足 自己一飽別人死亡前的痛苦,既然殺了他他還會很高興的話,那我根本就不爽殺了他!”
┅┅ 還真的在某方麵比阿禦還變態呢┅┅ “算了,別說那麼多了。”阿禦突然把雙手放到我肩膀上,雖然他是一臉正經的樣子,不過在我眼中卻是很欠打,“我們兩個來做吧。”阿禦邊說道的*近。
“做什麼啊你?!”我馬上伸手推開他的臉。
“當然是做--”阿禦話說到一半,悠二突然用他的杖從後拐住阿禦的脖子,“你不要一天到晚都在發春好嗎?!”悠二沒好氣的 吼。
“少來礙事!你去玩你的--”阿禦話未說完,悠二就給他越拐越緊,“那你就陪我玩吧!”悠二怒道。
“唔┅┅”本來有些擔心阿禦可能會被悠二給掐死,但阿禦卻突然抓住悠二的領子,直接使勁地給悠二一個過肩摔,“媽的┅┅你是 想掐死我不成啊?!”阿禦摸著自己脖子上被勒紅的地方怒罵。
“痛死了┅┅”悠二吃痛的抓著自己的左肩起身,接著狠瞪阿禦一眼,連杖也不用直接向阿禦撲去。
“混帳!你是吃飽太閑啊?!”
“正火大的時候看到你這死書呆又做讓我更火大的事,當然要好好找你出氣不可!”
看他們兩個已經不顧自己的傷勢扭打成一團了,我和小樹還趕緊退的遠遠地怕掃到他們兩個的台風尾,光靠我自己根本就沒辦法阻止 這兩蘋四肢發達的暴力狂,我瞥向怎麼一直默不作聲的穀川看去,結果他竟然和林理泉對打的正樂著,根本就沒注意到他們兩個┅┅ 不過還好他們兩個打到沒幾分鍾就停手了,而且還背對背的抱著自己的傷處暗罵著對方┅┅這就是所謂的自作自受吧。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 “叮咚--!”
突然響起的門鈴聲,我們皆同時靜了下來,而且也很一致的想到∶那個怪胎回來了。
阿禦先起身走出客廳,而對那個怪胎抱著相當大地好奇心的我們,也跟在阿禦的後頭想一探究竟。
在阿禦開門之前,他還對我們揮手示意不要太靠近,門一開,果然有個戴著跟阿禦的畢業紀念冊上一模一樣的漁夫帽的人站在門前; 他身穿黑色便服搭上格子短袖襯衫以及七分牛仔褲,背後還撼著不知道裝著什麼樂器的提箱,一手還拿著隻有一蘋腳的長圓凳,整體看起 來還真的有種說不出的怪。
“好久不見了。”他開口,聲音聽起來是雌雄難辨的中性口音,他微微提起帽子看向阿禦背後的我們,“哦?原來你有客人啊?”
他摘下漁夫帽對我們彎身行禮,那一瞬間我終於知道阿禦說他的外貌的特別之處;隨意綁著短小馬辮的白發,瞳孔中的虹膜呈鮮紅色 ,是個典型的基因疾病的白子。
“幸會,我叫做桐崎乙守,很高興認識你們。”
“其實整身白白的還算蠻好看的嘛。”林理泉指著乙守說道。
“謝謝你的誇獎,可愛的小妞。”乙守再次彎身行禮。
“這年頭竟然還有人用那麼老的說法稱呼人家啊?”悠二無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