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在程殊的耳邊說道:“是蕭家的嫡次女 。”
程殊想了一下:“是蕭太妃本家?”
“正是,乃蕭太妃嫡親的侄女。”
程殊不著痕跡地嗤笑了一聲:“蕭家賣的女兒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不知這回是看上哪個藩王了?”
知夏自然仇程殊所仇:“可不是,現在這樣跟賣笑的舞姬又有什麼區別。”
程殊挑了挑眉毛不再說話,轉回頭時卻一眼看到了趙王的眼神。趙王並非在看她這個宴會主人,而是看向她身後的一個位置。
程殊瞬間就明白過來,她也回頭看去,隻見春曉翻著一個大大的白眼,徹底將頭偏到了一邊,滿臉寫著不耐煩。想必是趙王的眼神太過直白了,春曉實在覺得不舒服。
“春曉,”程殊揚聲說道,“去給趙王倒杯酒。”
春曉果斷地說:“娘娘您饒了奴婢吧,奴婢看他不舒服得很。”
知夏搶著說道:“春曉你胡說什麼,那是堂堂藩王。”
春曉撇著嘴:“不去。管他什麼王爺不王爺。”
知夏給春玲使了個眼色,春玲會意地說道:“去啊春曉,我和春玲陪著你去。”說著就要去拉春玲。
要是曾經,程殊定會以為春曉是在攀附權貴,別說是主動創造機會,就是兩人已經勾搭上了,她都不會願意給賜婚。
但上輩子她已經知道了趙王是真心喜歡春曉,也是真的待她好,才敢主動撮合她倆。實際上程殊心裏也有點沒底,畢竟重生以來各人各事都有改變,她也不能保證這輩子兩人就還兩廂情願,。
程殊剛想著要是春曉不願意就不逼迫於她,但春曉已經被春玲和知夏連推帶搡地拉走了。
三個人走到三位王爺麵前代程殊敬了酒,但大家在意的隻有春曉。
春曉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到趙王麵前,勉強還記得自己和對方的身份,恭敬地端著酒杯俯身道:“奴婢代娘娘敬您一杯。”
趙王“哦”了一聲:“這麼說來,不是你自己想敬本王了?”
春曉梗了一下:“奴婢也是想的。”
“你叫什麼名字?”趙王嘴角噙著笑,問道。
春曉低著頭,平舉酒杯,用手臂試圖擋住自己的臉:“奴婢春曉。”
趙王笑了一聲:“這名字真好聽,大俗中透著大雅。”
站在趙王麵前時,春曉不敢光明正大地翻白眼,隻能在心裏腹誹,也不知道這個堂堂藩王到底看上自己哪裏了。
“還請殿下用了這杯。”春曉的語氣不像是在勸酒,而是像在喂趙王服毒。
趙王從善如流,接過來春曉手中的酒杯一口幹了:“那就多謝春曉姑娘了。”說完,他一飲而盡,將杯底給春曉展示:“春曉姑娘敬的酒,宛如瓊漿玉液。”
三人次第走回來時,春曉臉色一片陰沉。程殊看出她的不對,問道:“春曉這是怎麼了?”
春曉沒說話,隻是不自然地用右手的母拇指揉搓著左手的手背,剛剛趙王接過酒杯時竟然故意摸了一把她的手,這和市井間的登徒浪子又有什麼區別。
在程殊身後站定沒多久,春曉就說道:“娘娘,奴婢身子不太爽利,怕打擾了娘娘的雅興,懇請先離席暫避。”
程殊見她不自然的樣子就知道大概發生什麼,因此她也顯得很好說話:“你先下去歇著吧,不用來伺候了。”
這次賀壽詩會,因為程殊抱的目的太多,如今見場麵還是一片祥和,便又是勸了一番酒。
約莫開席一個時辰後,在場眾人的臉上都染上了一絲醉意。程殊裝出了三分醉意,拉著坐前麵的貴女揚聲聊天,蕭太妃正跟著程太嬪說話。
一時間席上眾人各說各話,誰也沒那閑心去注意別人了。
突然程殊宮中的小麻子走上前來,對知夏耳語了兩句。知夏臉色變了一瞬,但很快克製住了。隨後她又走上前來,跟程殊咬了幾句耳朵。
程殊不懂聲色地看了一眼藩王的席位,發現隻剩一個陳王孤零零地坐著,齊王和趙王都不知去向。
程太嬪也看到了,問侍候的宮人:“兩位王爺可是去更衣了?”
那宮人說:“正是,隻是齊王殿下已經許久未歸。”
程殊放眼望去,貴女的席位上也偏巧有一個空位。她看了一眼蕭太妃的方向,兩人眼神對上時,程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蕭太妃先是一個心驚,然後突然發現,自家的侄女竟然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安利一波基友的古言《夫君今天造反了嗎》by 椰子青青另外求看文的小可愛們收藏一下吧,這是本渣渣碼字的動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