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她再推波助瀾將楚宸灝的貪汙事給捅出去,沒了宋淵與張懐,就算晉元帝再捧楚宸灝,也不得不顧及朝堂百官的臉色。
到了楚宸灝勢單力孤之時,她倒是要看看陰鷙不擇手段的他能抵抗多久?
不過,現下最緊要的還是要將宋淵與張懐的事查清,萬事已備隻欠東風,隻願那東風來得早些,不要再生什麼變故才是。
又是等了三天,於張懐與宋淵一事玄機樓依舊沒能查得出什麼所以然,楚潯枂倒也不覺奇怪,越是瞞得深事情就越不簡單。
隻是,她等得住,他人卻是等不住了,不過晨起楚潯枂就收到消息,於張懐被拘一事晉元帝還是出手了。
禦令稱,經新上任的刑部尚書範韜率刑部的人徹查,災糧被扣一事並非姑蘇巡撫張懐所為,罪魁禍首竟是已逝的刑部尚書房臨冶。
就連許刺史都是被房臨冶誣陷的,前幾日房臨冶將張巡撫打入牢中,張巡撫便命家人將房臨冶的罪證送至大焉,房臨冶怕事情敗露就縱火自焚。
公布禦令的同時,還公布了張懐命家人送往大焉的證據,楚潯枂看著屬下在城中撕下的禦令複刻紙,覺得可笑至極,這一招真是毒辣,總的房臨冶已死,開不了口,晉元帝才將髒水全潑至他的頭上。
午時,張懐的罪名已完全被洗去,出了牢房,回了家,聽百姓所言,張巡撫不過入獄半月已是兩鬢霜白,瘦如竹竿,步履蹣跚,真是辛苦至極。
楚潯枂看著房臨冶死前命人送來的證物,頗為諷刺的笑了,她本以為還沒由頭將張懐貪汙的事捅出去,如今晉元帝倒是白白送來了東風,貪汙之舉暴露卻又誣陷已逝冷麵青天,扣上這罪名後,張懐恐怕會被上至禦史上至百姓譴責至死吧,東玄最不能容受欺侮死者之事了。
不過此事還是要麻煩許老才是,楚潯枂起身,向外邊走去,“茗香,準備馬車,我要去許老那一趟。”
自從命張家私養的兵去了裴家軍軍營,久之,楚潯枂哪能不知張家私養的兵中有一人是許老之孫,當初許老怕也是因著這個緣由從了張懐的。
如今,他的孫子既由裴家照料,許老大難不死,有些事也是該麻煩他了。
在姑蘇的事情她不便出麵,最合適的人就是許老了,楚潯枂將那些證據交由許老,讓他在姑蘇衙門擊鼓鳴冤,舉報張懐私養兵與貪汙一事,有證據在,她不信張懐還抵賴得了。
何況,姑蘇是張家的天下又如何,他們卻是不敢再動她,畢竟她的手中可是有楚宸灝的貪汙罪證,楚宸灝可是張家期望未來橫行東玄的希望了,張家才不舍得就此毀掉。
張懐重要還是楚宸灝重要,於張家於晉元帝都是清楚的,既然她能將張懐送入牢中一次,也能將他送入第二次,就算她弄不死他,她也要將張懐關在牢中,免得再出來蹦躂。
想到這,楚潯枂掀開窗簾,看著窗外即將落山的夕陽,嘴角微微勾起,想來那些東西也該到宮中了吧,她倒想親自看看她的父皇知道他心愛的兒子的醜惡嘴臉時的痛心模樣,不過,可惜了,她不在宮中。
此時,禦書房中,姚總領將一木盒恭敬呈上,晉元帝看著放在案桌上的木盒,眉頭微蹙,沉聲道:“這又是她送來的?”
“回稟皇上,這正是潯公主命人快馬加鞭送來的。”姚總領應著。
“也罷,朕倒是要瞧一瞧她還有何手段。”語罷,晉元帝將木盒打開,拿起書信與賬本,翻閱著。
越看,晉元帝的臉色越沉,最後臉色仿佛能滴出黑墨那般,狠狠的將賬本砸下,驚得禦書房的一眾奴才都惶恐跪下了。
晉元帝不悅的掃了眼跪倒一片的奴才,對著正將茶送上的姚禎善道,“去宸王府傳話,讓宸王務必於半時辰內入宮見朕!”
姚總領聽晉元帝這話,心中一驚,平日裏晉元帝都是喚楚宸灝“宸兒”的,如今竟喚了“宸王”,再偷偷打量晉元帝那能滴了黑墨的臉色,心中暗暗篤定了宸王犯了天大的事,但麵上姚禎善還是恭敬的答著,“是,奴才這下去傳話。”
晉元帝不耐的擺擺手,麵色依舊陰沉,低頭瞟了眼賬本,怒氣更甚,遂將茶杯舉起,重重摔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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