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的時候,我正躺在秦家樹辦公室的沙發上,身上還蓋著一條小薄毯。我坐起來,發現天已經有點暗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秦家樹並沒有在辦公室。我收拾了一下,準備回家,卻在找零錢坐車時發現口袋裏有一張紙。拿出來一看,居然是一張醫療器械的單子!我記得那張單子在包裏啊?怎麼會

翻翻我的包,裏麵那張單子已經不見了。我仔細看了看口袋裏的這張單子。發現這張單子的醫療器械的額度比之前那張大。這是,賣身的小費嗎?

收好單子,我就出了秦家樹的辦公室,到醫院門口,等公交準備回家。一路上總感覺有人在看我,但是轉頭看去,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坐公交到了家附近的站牌時,我下車去買了菜,然後又去了家附近的一個超市逛了逛。買了一些生活用品,準備把前兩天那些要債人給砸壞的用品給換下。買完這些東西就準備回家了,看了看手表,不早了,要趕快回家給劉明彰做飯了。

剛到家門口的時候,我就聽見屋內有交談的聲音。是誰來了?聽著聲音那麼溫和,並沒有吵鬧的聲音,應該不會是要賬的。

“哢”剛拿出鑰匙打開門,推開門就看見劉明彰跟他爸正在聊天。看到他爸的時候我的心一顫,想起了那天他的爸爸要對我做的那件禽獸事兒。

平複了一下心情,就看到桌子上放著劉明彰早上吃飯的碗筷,還有一小袋大米,應該是劉明彰他爸給他帶來的。

自從劉明彰殘了之後,他爸每次來也都是帶些大米或者菜之類的,說是他們老兩口也沒錢了。當初劉明彰沒結婚前的工資都在他媽手裏,結婚的禮錢也在他媽手裏。車禍的賠償金更是都被他爸以“怕被兒媳拿著錢跑了”為由,全部拿走了。以致後來給劉明彰看病的時候都是現借的錢,也誤了時間。要不醫生本來說劉明彰有可能不殘的。

我記著上次的事,沒有理劉明彰他爸。隻是把碗筷拿到廚房,準備做飯。卻聽到外麵劉明彰他爸在跟劉明彰說:“你現在已經殘了,可要看好你媳婦,別讓她給你戴著個綠帽子,守活寡也要讓她一直伺候你。”

劉明彰的聲音有點低:“爸,我已經這樣了,這是”後麵不知道是他沒說還是聲音太低,我沒有聽到。

過了一會兒,劉明彰他爸又說道:“你媳婦每天工作也挺累,我去廚房看看,給她打個下手。”聽到這裏我冷笑一聲,他爸能有這麼好心就好了。

我也沒怎麼把這當回事,接著做飯。劉明彰他爸到廚房了什麼也沒做。

果然,他就不是來幫忙的。過了一會兒,他靠近我:“小何啊,你看上次我跟你說的那事?”上次?什麼?

突然,我想起來他上次的惡心提議。他居然還沒放棄。剛剛跟他兒子說了看著別讓我戴了綠帽子,這就上趕著給他兒子戴綠帽子來了?

我也沒想給他好臉色:“哼,想的挺好,你打算怎麼跟你兒子交待?”我突然想起來,他肯定不能直接跟劉明彰說孩子是他的,那他打算怎麼說?

或許是他看我好似鬆口了,喜得滿臉褶子:“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怎麼,明彰不能滿足你,你也很難受的吧?”

我氣急,這是一個公公該跟兒媳說的話嗎?也是,他都打算跟兒媳生孩子了,自然不怕說這些話。可是,即使我根本就沒那打算,那我也得知道他是打算怎麼糊弄他兒子的,或許將來能用這個讓劉明彰對他爸媽有戒心,最起碼把他的賠償金要回來,也好早日還清欠款。

“你還沒告訴我你要怎麼跟明彰說呢?”

“這還不簡單?到時候就說是你在外麵有野男人,跟人家胡搞弄大了肚子,反正我們老劉家也沒有後了,就把這孩子當親生的吧,讓他上我們老劉家的戶口本,我們老劉家還平白得了個好名聲。”

“你們是好名聲了,我就是被千人萬人的戳脊梁骨吧。休想!”我再也忍耐不住怒氣,反駁。

“哎,反正我們老劉家接納你就行了嗎,”劉明彰他爸說著,居然要來拉我的手:“反正你也隻能是我們老劉家的人了,不如?”

我拍掉他的手:“劉明彰可還在外麵呢,你想讓我大聲叫他嗎?讓他知道他爹他娘是個什麼樣的不是人的東西?”

“哼,你也別裝了,早晚有你求我的時候。”他爸明顯被我的話嚇到了,被他兒子知道了,這個家可就徹底亂了。“等等,你脖子上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