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題,對禦王爺來說這也是大難題。現在的局勢的卻開始對自己有利,可是必須得慎重行事,每一句都得想好再說。
眼見禦王不語,皇上緩緩地睜開眼睛,伸手撩開簾子看向跪在地上的禦兒招了招手。
禦王爺挪著膝蓋到了父皇床邊,握住父皇的手,滿臉真誠地說道:“父皇,不是兒臣不想幫您。父皇也知道母妃與皇後娘娘向來不和,若是兒臣出麵處理此事,朝廷的大臣們肯定會覺得傲兒會公報私仇。”
“哎……這事朕真不知道讓誰處理比較妥當了。”皇上聽得出傲兒很小心翼翼,也隻能含糊其辭地以退為進。
禦王爺可不傻,這燙手的山芋攤在水手上都是麻煩,除非不是皇家的人。如此,他腦子裏馬上想到一個可靠人選開了口:“父皇,雖說這也算是皇家的家務事,可皇後乃一國之母,也算天下之事。不如,父皇將此事交給朝臣辦理,對天下更好交代些。”
精明,如此一來既不得罪自己,也不烙人閑話。皇上眼神中有幾分欣賞的目光,這事他心裏已經想明白,也就等著有人將此事名正言順地推出去,最好再把他想用的那個人推出來。
眼見父皇不語,禦王爺隻覺方法可行,隨即開口推薦了一人:“父皇,皇後娘娘這事一般人可不敢攬在身上。此人在朝中地位不能低,人緣也不能差,為人處事更是要公正不阿,這樣才能服眾。”
“禦兒想說的是水相爺吧?”皇上順口說了一句,頓了一陣又搖了搖頭:“不妥,不妥,水易明追殺太子被殺之事還未告一段落,再讓他插手此事,恐怕……”
“父皇,您這是多慮了。”禦王爺微微一笑,倒是讓他想到另一件好事,說起話來又多了一套:“父皇可曾記得,太子是如何有機會被行刺的?”
皇上動了動眉,任憑禦王坐起身,閉上眼睛又仔細想了想,一臉恍然大悟道:“你是說當初那個證人說的是真的?”
“禦兒不敢妄自菲薄,隻是一連串的事情結合在一起想想覺得疑點重重。或許,想著水相爺將兩件事聯合起來一起徹查,可能會更容易找出疑點。”禦王爺隻是按常理推測,這樣的回答應該是屬於不偏袒任何人的,換做是誰都會想到之前太子私自出宮肯定會跟這個皇後有關係。
嗯!
皇上點點頭,算是聽到個還算滿意的答案,這也是他心中所想,隻是由別人說出來會比較順理成章。沉默了一會,他衝著門口喚了一聲:“莫公公!”
“是!奴才在這!”在門口恭候的莫公公耳朵一直豎著,聽到皇上傳喚小跑著進屋,弓著腰走到床邊。
“傳朕口諭,蘭心宮之事交予水易明處理。沒有朕的旨意皇後不可踏出蘭心宮半步,也不許任何人前往探望,就算家人也不可。”皇上一口氣說完想說的,聽起來中氣十足,可不想生病之人。
“是!”莫公公領命走了出去。
人一走,皇上看上去又是病怏怏的樣子,小心翼翼地躺下身去。一切都在計劃之內,這下他可以安心地睡上一覺了。
眼見父皇閉上眼睛,禦王爺也不敢繼續打擾,起身走到床邊給父皇行了個禮,彎腰退出屋子順手將門帶了過去。
門外,等候在外的孟成見禦王爺從裏麵出來,快步迎上前去給禦王行了個禮。禦王爺給他使了個眼色,兩人默不作聲地出了院子,上了轎子回了風情宮。
風情宮中,坐立不安的德妃來回地踱著步子,望眼欲穿地看著門口的地方。身邊的丫頭尋兒都不敢上前說話,就怕這個主子心情不好討不了好。
“怎麼還沒人回來報信,人呢!人都死到哪去了?”德妃實在是等待不耐煩,終究衝著屋子裏唯一的丫頭尋兒大吼起來。
尋兒一陣慌張,小跑出院子看看,又返回屋子低頭給德妃回話:“娘娘,孟公公還沒回來。”
“快,再派人去看看。”德妃氣呼呼地坐了下來,眼見尋兒要踏出大門,又吼了一聲:“等等!蘭心宮去打探消息的人回來沒有?”
“娘娘,都沒回來。”尋兒的聲音小得都快成蒼蠅嗡嗡亂叫一般。
“都是些沒用的東西!”德妃怒吼一聲,嚇得尋兒一下跪在地上,都不敢抬頭看她一眼。
頓了頓神,她橫了一眼地上的尋兒,火氣又來了:“還跪在那等死不成?沒聽到本宮剛才的吩咐嗎?”
“是是!”尋兒連連點頭,連滾帶爬地從屋子裏出去,跌跌撞撞地跑向院子門口。這剛出院子,遠遠看到禦王爺的轎子正往這邊來。這可是救命稻草,臉上一喜,她急急忙忙跑了過去,一個不留情栽了個跟頭直接趴在了禦王爺剛剛停下來的轎子前。